白家的下人都去死了嗎?白寒不知道的事,往常方姨娘掌管,為了少支出,退去不少下人,剩下的要麼是家生子,要麼就是有門路,幹活不利索的那種。
到了半夜,大家都睡著了,就算有醒的,也不會守在一個姨娘的院子中。
所以這一切,都是白寒為自己埋得坑。
臭。
被捂著嘴巴的白寒整個人都不好,掙紮,手下人就越發的用力,對付一個書生足足用了五個人,最後索性用繩子捆住,這一切,都在悄悄地進行中。
“啊!”晴姨娘尖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暈過去更好,省的打暈。
“走。”
趙大人不給白寒解釋的機會,直接拿人,前後進來不過一刻鍾,匆匆來,匆匆離去。
人走了之後,晴姨娘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沒了之前的驚慌,趁著丫鬟都跟她之前一樣被嚇暈,溜到白汐允的院子,過了一刻鍾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注意到白家並不沒有發現白寒走了,愈發的自在。
晴姨娘發現沒有人醒過來,大膽地走回房間,打亂了房間的花瓶,關上燈,睡在舒服的大床上,顧不上靡靡的氣味,蓋好,睡覺,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黑暗中,晴姨娘笑了,這一覺她睡特別甜。
就如同白汐允給的那顆定心丸,白家沒了方氏,隻要她抓得住機會,一切皆有可能。
天一亮。
“來人啊。”晴姨娘特意弄亂了發絲,就連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彰顯昨夜的慌張。
白家的人都曉得白寒昨夜被帶走。
亂成了一鍋粥,無人主持大局,老夫人氣的暈了過去。
管家的大權一下落在晴姨娘的手中,家中長饋本該由正妻來,林映芬死活都不要,原來的那些也沒個心思,小綠到是想要,奈何她的身份太低,隻是個妾,所以晴兒一下子登上了夢寐以求的位置。
忙活了一天,晴姨娘還沒從掌權的喜悅中出來,光是賬本就看了好幾次,嚇得算賬的一下午連茅房都沒敢去,生怕她發現其中的披露,誰想到裏麵的字她一個人不認識。
“可有什麼不對?”算賬的擦拭著額頭上的虛汗,小心翼翼的問著。
晴兒像模像樣模仿著往日看白汐允看書的樣子,卻不知道她的行為已經出賣了她,因為賬本拿反了,光是那一眼,算賬的心才放了下來。
饒是這樣,又過了一個時辰,晴姨娘才放他離開。
臨走之前,算賬的心還懸得很,雖說姨娘拿反了,說不定人家故意是試探,想想做過的假賬不多,補還是來的及,算賬一心有了決定。
晴兒送完算賬的,偷摸地又去找了白汐允,“你都猜對了,下一步,我怎麼做。不得不說,管賬的時候很很開心,看算賬師父的臉色,我就知道裏麵有沒有貓膩。”
晴姨娘得意洋洋地說著她的經驗,做丫鬟這麼多年,以前覺得委屈,如今想到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唯一覺得可惜,就是不識字。
“你看的明白?”白汐允明知故問,“白家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