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老夫人和白寒的臉色徹底變了,尤其是白寒,鐵青鐵青的。
那藥是有毒的,春紅是想要害死白家嗎?這都能告訴白汐允!
完蛋了。白寒對春紅之前的情分變得稀薄,他哽咽的問著,“春紅可有說些什麼嗎?”
他們完全不知道是白汐允炸他們,誰讓他們心理素質低,白汐允沒說什麼,老夫人就招了。
“閉嘴,不準胡說。”老夫人恨不得捂住白汐允的嘴巴。
白汐允笑了,“怎麼被我說道心頭傷口,做的時候,為何要留下把柄?你們對春紅的事情,我都知道!不知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自不量力,成王敗寇,白汐允之所以不直接弄死,就是享受這種過程。
她麵前的不是親人,而是一群隻有血緣關係的生死敵人!
“你怎麼知道,允兒,我可是你親爹啊!我要是死了,白家都要玩完。你什麼都沒有,定北侯是不會平白無故娶一個平民的!”白寒再次警告,他以為打著苦情牌不行,還可以有個把柄拿捏著她。
可白汐允是誰,她完全不將白家看在眼中,甚至她恨不得毀了白家!這種念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對啊,你是我爹,沒錯,但是你養過我一天嗎?你的眼中永遠都隻有方姨娘的兩個孩子,我的存在對於你而言,似乎並不重要,現在想起我,不覺得有點晚嗎?”白汐允好笑的說著。
“我從小生活在尼姑庵,我曾渴望親情,我回來的第一天,管家給我下馬威,老媽子讓我從小門進,俸祿減半,你和祖母可知道我活的有多麼艱難,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白汐允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子戳在白寒的心口,偏偏戳他的人還是至親。他就是想反擊,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因為他知道自己一直忽略著白汐允。
“我……”錯了,白寒說不出來,他對這個女兒太多的忽視,以至於想要用到她的時候,更多的無奈。
但就這麼放棄,白寒不死心,“允兒,我以後會好好彌補你的。隻要我活著,我就能彌補你,你說的,我以後真的會做一個好父親。”
充滿希望的眼神望著白汐允,她並不接受,淡淡說。
“晚了,我不需要你彌補,你要是真覺得愧疚,我要你給我娘親一封和離書,既然兩兩生厭,不如彼此放過。我娘親半輩子快要過去,求你好心放過我們。”
這話已經不是白汐允第一次提起,她發現就如同她的婚事不順利,一波三折,這一次,不管發生,她會辦成。
冰冷無情的女人,白寒像是通過她看到另一個他一輩子都不想要想起的人。
討厭至極。
連帶著脾氣都變了。
他斥責,“沒有和離,休書要麼?”
“沒得談。”
白寒冷笑一聲,話鋒一轉,“虧我以為你是我的好女兒,沒想到你竟然三番兩次的想要我和你娘親和離,你按的什麼好心?說不定一切都是你的主意。真是我養的好女兒。”
好女兒,三個字,白寒咬的很真,咬牙切齒,恨不得剝了她的皮,要不是這牢房,他們說不定都不會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