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我和你爹說了好多知心話，這些日子你爹盼著我跟他一起，我對不起他，是時候跟著他一起走，以後我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
趙大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小聲問道白汐允，“要不要請個郎中為老夫人看看。”
“不用了，她的身子骨本就虛，活到這把年紀該知足了。”白汐允淺淺一笑，“你不覺得這樣的死去，也是一種幸福嗎？”
臨走的時候，幻想一切都那麼美好，仿佛老夫人不曾做過一點錯事。
趙大人皺著鼻子，“公道就是公道，誰也改變不了。”
白汐允並沒有繼續說，反而看著老夫人在白寒的懷中，說著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盡管微不足道，被她這麼一說，反而還挺好聽的。
趙大人跟著一起看著，他側過頭時有時無的偷看著白汐允。
她在這裏站多久，他就跟著站多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
空氣中都存在窒息的氣息。
“娘……”白寒哭喊著老夫人，可惜，那人再也不能給他回應，她的手早就垂了下去。
“節哀。”趙大人說。
“我一點都不難過，反而有點開心。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白汐允輕聲說著，“我想我大概真的不是白家人，要不然這麼悲傷的畫麵，我怎麼哭不出來。”
白汐允想，她可能真的沒有心，她靠在趙大人的肩膀，“借給我一分鍾，我想休息下。”
“是人都會累的，借給你。”趙大人笑得很是燦爛，他很樂意這樣。
趙大人小心翼翼地為白汐允調整著最舒服的位置，看著她那麼乖巧，那麼讓人心疼，可惜不屬於自己。
“我想，她到最後，才是最幸福的時候，我時常認為我要足夠努力，才能換來幸福，沒想到幸福這麼容易你看老夫人，逞強了一輩子，臨走的時候，腦子糊了，連做過的事情都忘記，連人都記錯了，還喊我秦知畫的名字，當著我的麵說我不好，她卻心安理得走了。”
就這麼走了。
“你要是難受，可以哭出來。”趙大人說。
“不，我不會哭的，我為什麼要為不值得人流眼淚，我的淚水金貴的很。”白汐允矯情的說著，誰想到她睜眼離開趙大人的依靠，就看到不遠處那黑色的身影。
她秉著呼吸，難受的要死，輕輕的喊著，“墨沐寒，你聽我解釋。”
解釋有用嗎？
如果解釋有用的話，那麼世間也不會有那麼多因誤會而產生的事端發生了。
墨沐寒一進來就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的畫麵，天知道他惹忍得多辛苦，沒想到她竟然沒有看到他的存在！
“想起我，未免有點晚。”墨沐寒的臉色像是在下刀子。
她想，她對白家的恨意，徹底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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