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兒!”看著白汐允決然轉身離開,墨沐寒眸間突然多了一絲慌亂,作勢便要起身去追。
“侯爺!”絳衣見狀,連忙朝前走去,卻因為身上的傷口,疼的她腳下一個失衡,便直直的超前摔去。
“絳衣姑娘!”暗金慌忙將絳衣拉了起來,看著營帳門的方向,眼底明顯帶著些許的不悅。
昨天鞭子教訓,可以說是為了主子,那麼現在,是想幹什麼。
“絳衣,你可有事?”墨沐寒緊張開口,看著疼的臉色都扭曲的絳衣,眼底滿是擔憂。
“無事……”絳衣虛弱開口,嘴上說著沒事,但是看著這神色卻分明和她的話對不上。
“快,將她放在床上,去找軍醫!”墨沐寒快速吩咐,然後忍痛向一側挪動了一下,把大部分的位置讓了出來。
“是!”暗金聞言,將絳衣打橫抱起放在床上,什麼也顧不得解釋,便快速朝著軍醫處而去。
“侯爺,絳衣沒事。”躺在床上,絳衣依舊是咬牙開口說自己沒事,這種善解人意的態度,和剛剛白汐允囂張跋扈的模樣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墨沐寒聞言,更是緊皺著眉頭眼底滿意擔憂。
“抱歉,是我沒能好好的和允兒解釋你的事情,才讓她對你有所誤會。”墨沐寒沉聲開口,想著剛剛白汐允的態度,以及昨天給絳衣的那一鞭子,眼底的神色越發的複雜。
之前在京中的時候,他怎麼從來沒見過白汐允如此,除了白家的人之外,她連一個乞丐都用心對待。
莫非,她隻是善妒?或者是,她誤會了什麼?
“侯爺,這件事情怪不得你,是絳衣自找的。”虛弱的蜷縮在床上,絳衣的聲音無比細微,如果不是墨沐寒練武之人耳力好,或許都聽不到她到底說了什麼。
“你先別說話,等軍醫過來。”男女有別,墨沐寒即便是著急,也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去碰絳衣,現在能做的隻能是等軍醫過來查看。
之前在懸崖,他摟著她站在樹上實非迫不得已,現如今,絕對不能再做出任何讓白汐允誤會的事情。
“侯爺,若我死了,你切莫責怪小姐,絳衣,絳衣不怪小姐。”絳衣虛弱開口,眼裏滿是晶瑩,仿佛真的在說臨行的遺言一般。
墨沐寒聞言,麵色驀地一沉,顯然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絳衣依舊選擇體諒別人。
“侯爺,軍醫來了!”思量間,暗金已經帶著絳衣過來,而且將剛剛白汐允給的那瓶藥,也遞給了軍醫。
“暗大人,這藥是哪裏來的?”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藥瓶裏的粉末,軍醫當即開口,眼底明顯滿是激動。
“白小姐給絳衣姑娘治療的藥。”暗金沉聲開口,說道白小姐的時候,眸間明顯帶著懊惱。
明明傷了別人,為何還要特意準備藥?
“絳衣姑娘,這藥的藥效非常好,相信混合溫水塗抹兩次,就可以完全痊愈。”說到兩次的時候,軍醫的眼底滿是激動,顯然是不曾見過如此效果好的藥物。
“多謝軍醫。”絳衣撐著身子要起身,卻不想因為疼痛,又跌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