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汐允如此直白的稱呼墨衍,墨沐寒當即臉色微變,看著白汐允沉聲道:“允兒,不可直呼皇上名諱,這是殺頭的重罪。”
“怎麼,你這裏有他的人。”白汐允微微挑眉,看著墨沐寒的眼底不由得談了些許的笑意。
看著這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白汐允,墨沐寒當即歎了一口氣,低聲道:“自然沒有,但是難保會不會出什麼紕漏,這種話,還是不說的好。”
雖然常年身在北疆,但是出生在皇族的他,雖然並不算是直係皇室血脈,但是在別人看來,依舊是有可能威脅到墨衍的地位。
所以他府中的人,每一個都是自己挑選的,這麼幾年,墨衍想盡了辦法都沒往他的府裏塞下一個人。
他實在不想,在北疆提心吊膽的殺敵衛國,回到自己的加重,還要想著免得那句話說錯了被墨衍猜忌。
“自古帝王都多疑,眼裏容不下功高震主的人,更何況你還是個皇族。”看著墨沐寒帶著暗色的雙眼,白汐允微勾唇角,但是說出的話卻字字戳中他的內心。
“允兒,有時候難得糊塗,太聰明了反而並不是一件好事。”墨沐寒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想著之前的種種,此刻卻並不希望白汐允像現在那麼聰明。
“你這話說的,那你去娶一個傻子好了。”白汐允不屑的撇撇嘴,顯然是覺得墨沐寒太過實在,有些時候,人過於實在也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即便是他一心為了國家,但是在麵對權利的時候,墨衍並不一定會選擇站在他的這一邊。
有些時候,說實話不好聽,倒是即便是不想聽也不見得就真的能並不發生。
“允兒如此聰明,是我的福氣,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喜歡。”聽出白汐允語氣裏的不悅,墨沐寒當即笑著開口解釋,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裏摸出來了一支發釵,插到了白汐允你的發髻間。
“你這是弄得什麼東西?”感受到頭上多了個東西,白汐允伸手去摸,卻不想墨沐寒當即身後拉住了她,眼底帶著笑意。
“沒什麼,一根木釵而已。”墨沐寒的語氣輕飄飄的,但是白汐允你卻明顯感受的出來,這個絕對不隻是他說的那麼簡單。
隻是想著墨沐寒現在既然不願意讓她看,她就不看,左右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情,等她回去了再看也不遲。
“酒樓這兩天忙嗎?”想著這兩天因為忙碌沒有過去,墨沐寒不由得關心酒樓的事情,畢竟現在白汐允靠這個賺錢。
不過聽府裏的下人討論的時候,大多就是說地方太小每天接待的客人不多,生意討好之類的話。
“還好還好。”聽到墨沐寒提到這個問題,白汐允當即幹笑兩聲,想著墨沐寒別接下來問她的事情,心中不斷的祈禱老天爺能聽到她現在內心的祈禱,別讓墨沐寒繼續問下去。
不知道是真的被老天爺聽到了,還是墨沐寒猜到了白汐允你此刻的想法,並沒有繼續質問,而是走到一側擺放東西的架子上尋找了一下,這才找出一張薄薄的紙遞給白汐允。
“這是什麼?”白汐允隨手接了過來,本以為是一封信什麼的,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張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