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走動,醉仙樓以及門前送他們的人,也都漸漸沒了身影。
“主子,皇上早上派人來了手諭,絳衣現在被人壓到了城門外三裏的地方。我們過去之後,便可以直接將人帶走。”暗金也是實在舍不得小環,但是他也知道,墨沐寒是他的責任。
無論如何,他都要首先保證他們兩個人的安全。小姐已經說了,這一次回來所有的事情都會快速解決,他也相信,他和小環能夠因此過上安穩的日子。
“嗯。”墨沐寒聞言,沉沉應聲,卻顯然是沒打算多說什麼別的。
看著一夜未見的墨沐寒依舊是沉著臉,白汐允一時間也是覺得不自在極了,想這一次路途遙遠,實在是覺得如果一路上這個樣子下去的話沒什麼意思。
可是她若是率先開口,墨沐寒定然是不會理會她。畢竟這件事情,她自認自己沒做錯,但是卻也讓墨沐寒為之擔心了。
隻是那邊是生了白汐允,而且照顧了她的娘親,怎麼說她都不可能因為墨沐寒的擔心,或者是不願意去選擇不救她。
她做不到,她相信即便是之前那個從未見過自己母親的白汐允,也會義無反顧的選擇救這個生了自己,為了自己付出了半輩子的女人。
雖然她沒能在身邊照顧,但是她為了白汐允付出的一切,是很多母親所沒能做到的。這份恩德,白汐允不能償還,但是她占了她的身體卻也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看不到。
“主子,到了。”就在白汐允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率先服個軟的時候,車外的暗金已經恭敬開口。
“嗯。”墨沐寒聞言,當即掀開馬車下車,顯然是沒有打算去支會白汐允。
見狀,白汐允雖然生氣,想要隨著下車一起去看看絳衣。但是身體不好的她,現在隻能躺在這裏生悶氣。
即便是如此,白汐允還是一隻手撐著自己坐了起來,然後掀開簾子朝外看去。
“侯爺,由於她身份特殊,皇上怕路上會有什麼危險,所以特讓屬下二三十人扮作過往的商隊,護送侯爺一路趕去北疆。”
為首之人看到墨沐寒過來,當即上前恭敬開口,看著他看他身上的裝扮有些疑惑,當即恭敬開口解釋。
“嗯,天短夜長,上馬趕路。”墨沐寒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感歎墨衍的心細。但是想著之前自己多次出征,危險的情況也自然是不比這一次少了分毫,但是卻也未曾見墨衍如此。
更別提,特意讓人喬裝護送。想來,定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想到這些,墨沐寒黑著臉去檢查了一下絳衣的身份,看著癱在那裏的絳衣一臉的怨恨,當即放下簾子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怎麼,絳衣罵你了?”看著上來後的墨沐寒,比起之前的臉色還難看,白汐允一邊讓自己舒服的躺下,一邊不由得疑惑開口。
“未曾,時間還早,你歇著吧。”墨沐寒聞言,當即沉聲開口想,顯然是不想讓自己多去解釋什麼。
“不說拉倒,以為別人愛聽一樣。”聽到這話,白汐允當你不悅開口,撇了一眼墨沐寒,拉起來杯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