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要忘了，並非是所有人，都和墨沐寒一樣忠心，明明知道皇上打他女人的主意，還要為了皇上去北疆平定戰亂。”莫玉成越說越覺得激動，想著現在墨衍的所作所為，更是覺得失望。
他當初選擇跟在墨衍的身邊，而並非是出去跟著墨沐寒行軍打仗，一是因為自己不喜歡打打殺殺，而是墨衍身邊就剩下他這麼一個人可以說話。
但是現在，墨衍若是為了白汐允，要殺了墨沐寒，那麼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也就到此為止。
“放肆，你是打算和墨沐寒一起造反是嗎！”憤怒的將麵前的棋盤整個掀翻在地，墨衍看著此刻眼底沒有絲毫畏懼的莫玉成，更是覺得失望。
“是與不是，皇上心中自然是已經有了答案。”看著現在墨衍的怒意，莫玉成越發覺得失望。他原本想著，墨衍或許能夠答應墨沐寒，這樣子即便是墨沐寒真的離開了，那麼兵權也會交還給他。
有了兵權在手的墨衍，即便是沒了墨沐寒，也能夠震懾那些朝臣。到時候稍微培養幾個心腹將軍，這個大安也就牢牢地攥在了手裏。
他知道，比起墨沐寒的重情重義，墨衍其實更加看重權利。或者是，他的出生以及後來經曆的一切，讓他不得不這麼去做。
但是如果真的要殺了墨沐寒，而且還是因為白汐允。那麼墨沐寒不可能不反，而他身後的那些人，也絕對不可能繼續替他賣命。就連他，也遠離這是是非非，做自己的閑雲野鶴。
“玉成，你明明知道，朕的身邊隻有你。”聽到這話，墨衍當即沉聲開口，眼底明顯是帶著些許的痛心。
“他的身邊，也隻有白汐允。”莫玉成聞言，語氣比起墨衍的更加沉重。
聽到這話，墨衍猛的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點滴。
“皇上明知道，白汐允是他的命，若是真的奪了，和殺了他又有什麼分別。”莫玉成說著，眼底更是多了些許的痛心，顯然是希望墨衍也能理解墨沐寒一點。
這麼多年，墨沐寒一直都是為了大安拚殺，對於墨衍，更是忠心耿耿。
“你回去吧，朕想要自己冷靜一下。”墨衍聞言，當即沉聲開口，然後便徑直起身離開。
看著墨衍的背影略顯落寞，莫玉成的心思也帶著些許複雜。這朝堂之上，他怕是待不下去了。
想到這裏，莫玉成從腰間摸出了一塊兒玉佩，神色漠然的放到了麵前的桌子上，這才起身離開。
“皇上，這……”隨著墨衍離開的小太監，自然是明白那塊玉佩是墨衍之前賜給莫玉成的，相當於免死金牌的存在，自然是覺得驚訝不已。
“扔了吧。”聽著剛剛的聲音，墨衍就知道，莫玉成是已經做了徹底的選擇。
他最終，是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這……”小太監聞言，神色明顯是有些遲疑，但是還是回去將玉佩拿了起來。隻是他畢竟在墨衍身邊伺候了多年，知道墨衍早晚會後悔，便抓了一顆棋子扔到了湖裏將玉佩貼身收了起來。
禦書房外，墨沐寒早已是滿頭大汗，但是身上的披風已經脫了，隻能是忍著。
墨衍緩步而來，看著墨沐寒筆直的站在那裏，也有了些許的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