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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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個陰雨天,南方三月份時就這樣,一時暖一時冷,晚晚醒來就連打兩個噴嚏,現在才七點,天還沒亮完全,浴室的水聲嘩啦響,看來周煊揚雖然是宿醉,但還是起得比她早。

晚晚縮在被子裏不想起床,又覺得周煊揚宿醉一宿,頭應該是疼的,於是打著哈欠起床,隨手穿上一件外套,去廚房給他煮醒酒湯。

他們兩個人的家庭條件很普通,都不如鄭安安有錢能任性,周煊揚性子好,不太擅長拒絕人,但他明確說過隻喜歡晚晚,鄭安安不但不退縮,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晚晚很久以前就已經不再想鄭安安要做什麼,鄭安安現在得了病,她也不想對一個病人多加揣測,晚晚爸爸酗酒,她知道怎麼煮醒酒湯。

咕咚的氣泡膨脹破裂,溫馨的早晨像昨天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熱氣騰騰而上。

晚晚在一旁忍不住打瞌睡,周煊揚擦著頭發,穿拖鞋出來,看她頭一點一點的,忍不住笑道:“你公司離這就十分鍾的路,怎麼起這麼早?在煮粥嗎?我看著,你回去吧。”

“是醒酒的,你頭不疼嗎?”她打哈欠道,“下次別這樣宿醉一晚上。”

他人品信得過,昨天是鄭安安的一日假男友,給鄭安安抱一下沒什麼,再出格的他也會討厭,晚晚也不想問太多。

周煊揚說:“說來也挺奇怪的,沒怎麼感覺到頭疼,但累是挺累的,身體都是疲倦的,你以後別再心軟答應鄭安安,她的病是她的病,我又不是她的誰。”

鄭安安拿晚晚威脅了他一次,周煊揚是不太想再做這種事。

他大概是心情不好,也可能是下午去和她那些朋友聚餐時的酒濃度太高,他基於社交禮儀為鄭安安擋了幾杯就有點頭暈,後麵越喝越暈,就和嗑了什麼藥一樣,等再醒來時,就已經是在家裏。

雖然身體有被擦拭過,但還是有種汗黏黏的感覺,他也知道晚晚臉皮薄,肯定是不敢給他換衣服,起來後就先去洗了個澡。

晚晚也有些奇怪,問:“你真的沒有不舒服?”

周煊揚向她敞開雙手道:“要不要來親自檢查一下?”

他偶爾也會有這種樣子,晚晚笑出了聲道:“行了,要是不舒服別瞞著我就行,東西煮都煮了,你去坐著吧,我端過去。”

“今天公司有個單子簽,簽完之後應該就能休息半天,”周煊揚脖子下有一點很不明顯的紅,剛好被衣服遮住,很像是被壓久了什麼東西印上去的,他自己都沒在乎,“晚晚,下午去賞櫻花,北部流公園那邊,駕車過去一個半小時,景色不錯昨天陪鄭安安沒什麼感覺,想和你一起去。”

他坦蕩蕩,晚晚關了火,搖頭遺憾道:“今天不太行,我媽要我回去,我弟弟和不良少女談戀愛了,我媽要我回去勸勸。”

“說著要你勸,到最後隻會讓你拿錢,”周煊揚道,“你記得說你的工資卡我管著,一毛都不允許你給別人。”

晚晚媽媽是彪悍性子,當初晚晚還沒生氣鄭安安追求周煊揚,她媽媽就坐車去他們學校要罵鄭安安,後來沒罵成,被鄭安安家裏用一百萬給堵了回來。

她倒沒答應鄭安安家裏勸晚晚和周煊揚分手的話,畢竟在她眼裏,周煊揚以後也是遲早要發達的大老板,他的錢是晚晚的錢,晚晚的錢是家裏的錢,比一次性拿完要好多了。

周煊揚一直不太喜歡她父母的吸血。

晚晚回道:“沒事,我就回去看看,不會犯傻的。”

鄭安安家裏給的一百萬已經被家裏花光,晚晚倒是真的一分都沒見到,但她也覺得挺好的,至少她不欠鄭安安,讓周煊揚陪她一天,隻是不想要周煊揚再這麼被鄭安安父親壓著高強度工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