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胤心下湧上一股狂喜,適逢禦醫趕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禦醫心中輕輕歎息一聲,診脈之後,禦醫又是重重一歎。
蘇胤心中一痛,臉色沉了下來,“如何?”
“遭逢大難,萬念俱灰,公她沒有求生的意識,隻怕是藥石無”
那個“醫”字尚在口中,禦醫的頸上被一隻大手緊緊扼住。
對上蘇胤那一雙猩紅的眼眸,禦醫全身抖如篩糠。
“若是救不活她,朕要你陪葬!”
憤怒的嘶吼,蘇胤的五官極度扭曲。
禦醫臉色灰白的點頭,“臣自當竭盡全力。”
“傳朕旨意,讓所有禦醫都來禦書房。”
太監屁滾尿流的跑出去。
所有的禦醫皆一臉惴惴,這湯藥都熬了數碗,卻根本就灌不進去,禦書房內燃了數個火盆,可是念秋的身上還是冷的嚇人。
蘇胤目光緊緊鎖著念秋,喚來貼身侍衛,耳語了幾句,很快景延便被帶了進來。
“念秋,你苟延殘喘的留在這宮中,不就是為了景延嗎?”蘇胤用力掐著景延的脖子,很快景延的小臉上便一片青紫,景延哇哇大哭著,“皇姐”
“念秋,你可聽到了?”蘇胤此時也很是慌亂,他掐著景延的手不住的抖,“你若是死了,朕就讓景延和陸氏一門為你陪葬!”
“皇姐我好怕!”
那聲聲泣血的啼哭聲令所有人心中酸澀,夾雜著蘇胤那憤怒的嘶吼,整個禦書房中的氣氛異常壓抑。
念秋依稀看到了老皇帝,他滿臉責備。
父皇,是念秋識人不清,是念秋害了景家王朝,念秋就是一個罪人!
“父皇”
幹裂的唇瓣上有血沁出,念秋囈語不停。
蘇胤提著景延大步走到床榻前,學著老皇帝的語氣:“念秋,朕要你活著,若是延兒有個三長兩短,朕絕對不會原諒你!”
“父皇念秋好累,念秋真的盡力了”
“念秋!”
“皇姐!”
念秋感覺腦子裏很亂,耳邊嗡嗡作響,又有新熬好的藥端了進來,可依舊灌不進去。
蘇胤眼睛眯了一下,奪過藥碗,直接含了一大口,傾身堵住念秋幹裂沁著血珠的唇。
苦澀的藥汁順著喉管滑落,念秋抗拒著,可是那唇被牢牢堵住,她隻能被動的吞咽。
如此反複數次,一碗藥終於盡數灌下。
禦醫舒了口氣。
景延怯怯的握著念秋的手,一遍遍的喚著“皇姐”。
快至天明,瓢潑的大雨終於止歇,禦醫為念秋重新診脈,長長的舒了口氣。
“皇上,高熱已經退了。”
蘇胤嘴角不可自查的翹了一下,他目光沉沉的看向景延,“一直叫,直到她醒來。”
念秋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景延一遍遍的呼喊著她,那麼真切,她甚至還能夠感覺到景延握過她手的溫度。
可是醒來的時候,四周很安靜,隻有墨池陪著她。
“墨池”她聲音沙啞的喚了一聲。
聞言,墨池紅著眼眶,滿臉欣喜,“公主!”
“我這是怎麼了?”
墨池抿了下唇,“您暈了過去,是奴婢扶著您回來這裏,又去了禦醫院討了方子,灌了好幾次藥!”
念秋眸中漫上些許失落,“那我這是跪足了一天一夜嗎?”
墨池心中酸澀無比,聲音哽咽到根本就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拿過明黃的聖旨。
念秋心下一駭,當她知曉陸遜被免了死罪,流放邊疆的時候,竟是握著聖旨又哭又笑。
有鍾鼓之聲幽幽傳入耳中,念秋皺眉,“現在在舉行新皇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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