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就是堂屋,廚房和飯廳都在這裏,裏麵沒有什麼裝修,還是水泥做的地麵,家裏用的是煤氣,餐桌就是普通的四方木桌,已經有點年頭。
桌上擺著玉米麵餅子,一碗鹹菜,一碗豆腐腦,一個中年女人坐在桌旁,看向門口,一見到陳芸進門,連忙說道:“小芸你回來了,這位是”
說著,她好奇地看向林義。
“媽,這是我同事,他聽說父親病了,過來看看。”陳芸有點扭捏地說道。
林義臉上有點尷尬,他走得太急,忘了買點禮物,說是來探望,卻顯得有點摳門。
陳芸的母親王娜倒也不是矯情的人,立刻站起來,熱情地說道:“原來是小林呀,快過來坐,還沒吃飯吧,我們家的飯菜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林義禮貌地說道:“阿姨,我這人不挑食,對了,陳叔叔在哪,我想看看他。”
“在裏屋躺著呢,我帶你去。”王娜說著朝左邊的房間走去。
堂屋裏麵一左一右有兩個房間,林義和陳芸跟著王娜進到左邊的房間。房間內同樣沒有什麼裝修,十分的簡陋,哪怕是電視機,也是那種九十年代的黑白電視機。
一個中年男子躺在炕上,他的右腳裹著厚厚的紗布,都能聞到淡淡的藥味,中年人身體長得很壯,肌肉勻稱發達,一看就是常年幹力氣活的。
王娜走到床前,笑著說道:“老頭子,閨女同事來看你了。”
中年人就是陳芸的父親陳風,從麵相看就是一個樸實的人,他咧嘴笑道:“好、好小夥子快坐”
陳風說著,雙手撐著床板,想要坐起來。
“陳叔叔,您不用起來,我這次來就是跟您治腿的,您躺著就好。”說著,林義坐到床上,伸手攔住想要坐起來的陳風。
“你還會治病?”陳風好奇地問道。
“會一點。”林義看了看陳風纏著紗布的右腿,隻是輕輕一摸,就發現了問題,說道:“陳叔叔,你腿上的藥敷了有五天了吧?”
“你怎麼知道?”話剛出口,別說是陳風了,連王娜都感到十分詫異。
“敷一天和敷五天的藥自然不同,藥隻能敷一天,時間長了的話,藥性不但沒了,還會傷到皮膚。”林義認真地說道。
“爸,你就別省錢了該花就得花我這個月開工資了,有五千呢,夠用的了”陳芸站在旁邊淚眼含圈的說著,一邊從兜裏掏出林義給她的五千塊錢,遞給了母親。
“我不是不知道麼,別浪費了”陳風說道。
“陳叔叔,我幫你把腿上的藥拿掉,再檢查一下吧。”
這種事林義還是很在行的,他三兩下就把已經幹巴巴的藥揭了下來,這麼多天了,藥都已經粘在了皮膚上麵,揭下來很疼,但是陳風連哼都沒哼一聲,看得出來,他是一個硬朗的漢子。
林義進行了簡單的檢查,確實是骨折,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說的就是骨折,一般來說骨折最少得休息三個月左右。林義聞了聞換下來的藥,搖著頭說道:“這藥也不行,藥量不足,敷這種藥的話,正常半個月就不用敷了,隻需要靜養,但以現在這個藥量,起碼得一個月,這樣吧,明天我去藥店抓幾副藥,親自給您配好,保證不用一個月,您就能痊愈。”
林義話剛說完,陳風已經瞠目結舌了。
王娜輕輕拉過女兒,小聲說道:“你同事不是賣房子的嗎?怎麼還會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