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正南這兩天總覺的不自在。
暗處,好像有不止一雙眼睛盯著他。
連在自己的住處,他都有一種被人貼身監視的感覺。
司家最近對他的態度也很詭譎。司老爺子一向對他熱絡,但現在對他愛答不理,已經連續兩次拒絕了他的健康回訪。
而,從林薇薇的孩子一事後,就對他態度冷淡的司辰,卻一反常態。頻頻請他下班後吃飯聊天,搏擊打網球。聊一些似是而非的話題,還拐著彎問他,和夏一諾的母親是不是舊相識。
他麵上鎮定,用‘曾經同班過,印象不深’這個理由敷衍過去,但已經懷疑自己完全失去了司家的信任。
原以為他憑著自己和老爺子不錯的關係,還能神色如常的在司辰眼皮底下撐一段時間。
可現在,他不能這麼想了。
老爺子很可能也對他產生了懷疑。
林薇薇殘忍殺子,製造輿論逼迫司家妥協的方式,已經愚蠢的將他也拉下了水。
他現在連提到林薇薇都感到惡心,壓根也不用指望和那女人再次合作。
事情緊急,他現在就要與那人聯係,問問那人現在方不方便找人支援他。為他製造一個機會,在司家弄出騷亂,好讓他將雪琴帶走。
m國,舊金山。
擺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老式的鈴音,伴隨著震動和閃爍的藍光,手機在墨色茶幾上打旋。
發出擾人的聲響。
夏一諾午睡被吵醒,半坐著從沙發上起來。搭在臉上的育兒寶典滑到她腳邊。
她撿起書,看了眼擾她清夢的東西。是蘇瑾年擺在桌上的威圖手機。
“蘇大哥,你的電話。”她叫了一聲。
蘇瑾年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馬上回應她。
他,好像不在別墅裏。
“先生去哪裏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夏一諾問保姆,從她的角度,她瞄到了電話號碼的前麵區號——086。
這電話是來自華國的。
出於尊重個人隱私,她沒點接聽。
可手機在桌上泠泠作響,不間斷地響了有差不多有半小時。
現在是m國的下午一點,日頭正好。可對華國來說,是霧氣還沒消散的上午五點。
會是誰在大清早的時候,找蘇大哥呢?
而且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一連打了半個小時,都不間斷。
保姆也不知道蘇瑾年去了哪裏,但能把手機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家裏,說明蘇瑾年壓根沒想走多遠。
“蘇先生也許很快就回來了,您別急。您要不要先幫他接下電話,跟對方說下,稍後聯係?我覺得對方可能有很要緊的事情,非蘇先生處理不可呢。”
保姆小小的建議了一下,她是被雇傭的外人,不敢動蘇先生的東西,但夏小姐不一樣。
夏小姐動蘇先生什麼,蘇先生都是縱容且歡喜的。
蘇先生愛著夏小姐。
夏一諾是被保姆那句‘沒準對方有急事,非找蘇瑾年處理不可’觸動了,她拿起手機,劃過接聽鍵。
“喂,您好,蘇先生不在家,您有事的話可以讓我轉達。”
“...”電話那端,寂靜無聲。
“...您哪位?如果不說話,我掛了。”夏一諾以為有人惡作劇。奇怪的看了一眼通話界麵,有些搞不懂。
剛才明明是對方催命一樣連環call他們,現在接起來了,怎麼電話那頭反而沒有動靜。
真的是惡作劇麼?
“我數到三,你不說話我掛了。”夏一諾屏息,心裏默默數了三個數,盤算著對方如果還不知好歹吊著她,她就不客氣的直接掛斷。
反正是人家先不講禮貌的。
可男人低沉的嗓音,還是在她掛斷的前一秒,隔著遙遠的大洋彼岸傳來。
“諾兒,是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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