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南少，再跟你說對不起，你原諒嗎？”顧長歌鼻涕眼淚橫流，“南太太，你怎麼這麼賤啊？你都跟南少結婚了，為什麼還要纏著我哥不放手？”
南太太把他們顧家害得這麼慘，怎麼還有臉站在她跟前？
蘇然臉上血色全無，她已經盡量跟學長保持距離了，就是怕連累到學長，可還是給他惹了大麻煩。
“管好你的嘴！”南亓哲俊臉上冰天雪地。如果不是顧長瑾偽造和蘇然的床照，他也不會在除夕夜對顧氏集團出手！
顧長歌眸底滿是血絲，“我說的都是事實，憑什麼不讓人說啊？你老婆給你戴綠帽，你有本事跟你老婆離婚啊，對付我們顧家算什麼？”
“長歌，不許對南少南太太無理。”顧父木著一張臉走出來，隱忍著怒氣下逐客令，“家父葬禮並未邀請二位，還請二位回去吧。”
顧長歌抹了一把眼淚，恨恨地盯著蘇然，似是要在她身上戳兩個窟窿。
其他顧家人沒說話，但目光都不善，如果目光能殺人，南亓哲和蘇然早就被殺了千百次了。
“對不起。”蘇然吃力地九十度鞠躬，胸腔悶得難受，“請你們給我一個給老爺子道歉的機會。”
“爺爺已經死了，你道歉他也聽不到，不如你自殺算了，到黃泉路上遇到爺爺，還能麵對麵道個歉！”顧長歌說的陰陽怪氣。
其他人也沒什麼好臉色——
“人都死了，葬禮也不讓人安生！”
“假惺惺的，看著就惡心！”
“你要真覺得對不起，就趕緊走吧，爸要是還沒走，看到你都覺得糟心！”
他們的每一句話都變成巴掌扇在蘇然的臉上，她臉上火辣辣的，頭沉重得抬不起來。
南亓哲護在蘇然身前，眉頭緊皺，“事情都是我做的，和蘇然無關，你們沒必要為難她。”
“二位請走吧，我們還要繼續葬禮。”顧父用盡全身力氣，才忍住了把人趕走的衝動。
蘇然想再爭取一下去靈堂給老爺子道歉的機會，顧長瑾走了出來，聲音沙啞，“蘇然，你先回去吧。”
他胡子拉碴，眼窩深陷，隻不過小半個月而已，就已經瘦得不像人形了。
蘇然看著他，內疚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寧願學長跟顧長歌一樣打她一巴掌，也好過這樣麵色平靜地跟她說話！
這時，顧家突然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那個狐狸精在哪兒？她把我們顧家害成這個樣子，害死了老頭子，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媽，您冷靜一點！”
“你給我閃開！老頭子就這麼死了，你們甘心，我不甘心！狐狸精呢？讓她給我出來！勾引我大孫子，又把老頭子害死了，還敢來我們顧家耀武揚威，我一定要打死她！”
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舉著拐杖衝出來，一眼就鎖定了顧家門外的蘇然，滿臉猙獰地衝了過去。
顧長瑾臉色一白，想要攔住老太太，卻被眼睛紅腫的顧長歌拉住了，“爺爺都被她害死了，你還要幫她？哥，爺爺平時最寵你了，你有沒有良心啊？”
聽此，他眼底滿是糾結。
隻是這一小會兒功夫，老太太已經高舉著拐杖衝到了蘇然跟前，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像你這種狐狸精，害人精，早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