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的錯!”小家夥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我去陪媽咪了,她這幾天都很不高興,我看網上說,女人很容易得產後抑鬱症的。”
“……去吧。”南亓哲也想陪著蘇然,可想到她看著他時眼底燃燒的怒火,清冷的聲音裏夾雜著幾分喑啞。
可小家夥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猶豫了一番,說道:“爹地,要是媽咪每天都不開心,你可不可以放她走?”
沒等南亓哲回答,他便急匆匆地補充道:“我可以留下來陪你還有太爺爺的,隻要讓媽咪和妹妹走就好,我會好好聽話的!”
他真的害怕媽咪得產後抑鬱,聽說好多得抑鬱症的人會自殺,很恐怖的!
南亓哲眉頭皺了下,手指無意識蜷縮。
小家夥直勾勾地看著他,眼底充斥著乞求和期待。
嘟——
手機震動聲突然響起。
南亓哲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特助打來的。
“總裁,小姐被掉包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顧長歌調給了接生醫生和幾個護士一百萬,讓他們調換了小姐和那個死嬰的身份,還要求他們說死嬰是夫人要求他們弄死的,就是……”特助說到這裏停住了,不知該怎麼說。
南亓哲攥緊手機,聲音嘶啞地接住話,“就是為了讓我誤會蘇然。”
他對蘇然的不信任不隻傷害了她,還成了別人利用他傷害她的手段……
要是他能夠對蘇然多一點信任,別人的算計就不可能成功,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小家夥站在一旁看著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渣渣爹地看起來很難過、憤怒,還有些他形容不上來的東西,總之這樣的渣渣爹地看起來有些恐怖。
“還有件事,顧老爺子當初會被顧長歌氣死,其實是因為她中了幾個小太妹的招,染上了毒癮,被好幾個小混混撿屍了。”特助說道。
他在調查小姐掉包的事情時,無意間撞到司陽拿這件事威脅顧長歌。
南亓哲眸底一片陰沉,“確定是顧長歌做的嗎?”
“嗯。”“接生醫生、護士還有那個死嬰的親生母親都是證人,除此以外,他們本人銀行卡上在夫人生產當天都收到了一筆錢,轉賬人是顧長歌。”
“現在那個接生醫生還有幾個護士就在醫院,顧長歌和她未婚夫司潤在百達商場購物,您準備怎麼處理他們?”
……
張姨來放白玫瑰的時候,蘇然正站在窗邊。
“然然,你看這花放在窗台上好,還是放在床頭上好?”張姨已經把花插到了花瓶裏,半透明的青花瓷花瓶襯托得白玫瑰純潔而美好。
蘇然轉過身,她逆光而站,看不清表情,“您把花給我,我自己放吧。”
張姨誒了一聲,把花瓶遞到了她手裏。她打開窗戶,毫不猶豫地把把花和花瓶順著窗戶扔了下去。
一陣風吹來,有些涼。
蘇然關上了窗戶,連看都沒看樓下的白玫瑰一眼。
“這……”張姨神色複雜。
蘇然,“您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帶會兒。”
說完,她重新轉過身,看著窗外。其實窗外也就幾棵樹、草坪還有石板路,沒什麼好看的。
但她最近就喜歡這樣靜靜看著,腦袋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