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女人的眼淚是最不可信的東西,你可不要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丟了工作,甚至,丟了性命。”容蓉以一種施舍的語氣威脅著陸征。
陸征沒說話,但他卻悄悄捏了捏我的手,然後囑咐道:“我也幫不了你。你的身體還沒好,萬一有什麼事,一定要叫大夫。昨天就是宋大夫幫你看的,你有事就去找他就好了。”說完,他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手心。
什麼意思?讓我去找宋大夫,他能救我嗎?我想問陸征,陸征卻掙脫開了我,一臉正氣的對容蓉跟那個男人道,“這件事我雖然不管了,但我會時刻關注,如果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管。
你們認識廳長,但廳長也不是天,我相信這世上一定會有說理的地方。”
雖然這種正氣一點也沒引起容蓉的重視,但還是讓我心裏有底了不少,也許,我可以相信他。
陸征走了,容蓉立刻回身質問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胸口的傷是怎麼來的?”
我根本懶得搭理她。
“啪”臉上火辣辣的疼,我滿眼噴火的看著容蓉。
這是第二個人抽我嘴巴,第一個是我中學同學,她們說我矯情,勾引她們的男朋友,把我堵在廁所裏打了我一巴掌,不過沒兩天,她們就光著身子在學校裏裸奔了一圈,從此,學校再也沒人敢欺負我。
“你還敢看我。”容蓉還想打我,那個男人攔住了她,“你不要忘了你是來幹什麼,要是被會長知道了”
男人的話沒說完,容蓉就打了一個顫,似乎很害怕他嘴裏所說的那個會長。
“淩威,你不要拿會長來嚇唬我。”容蓉外強中幹的道。
“哼!”淩威冷哼一聲,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床邊,對我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會盡量保護你的安全,不然,我也有辦法讓你說,隻是那種辦法你一定不會想嚐試的。”
我用手捂著臉,低垂著睫毛掩蓋住眼中的火焰,小聲將昨晚的事說了一遍。當然,我不會全部告訴他們的,尤其是封東哲說要娶我的事。
“隻是這樣?”等我說完,淩威摸著眼角的紫色痕跡遲疑道。在跟他說話的過程中,我發現他不止一次摸眼角的那個紫色痕跡,好似這是他的一個習慣。
“就是這樣的。”我點著頭。
“那你怎麼可能沒死?”
“我也不知道,我昏過去了。”
淩威沒有說話,好似在想什麼事情。
“現在怎麼辦?這個女人根本沒什麼大用,要我說,幹脆拿她來點幽冥燈,也許能找到那個人的下落。”容蓉很輕巧的說道,我卻差點氣炸了肺,拿我點燈,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主意,這個女人真狠!
“不行,除了我,我還沒從沒聽說過讓那個人動了殺心,還能活下來的人,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蹊蹺,我們看看再說。”淩威道。
“看看?可是他六天之後就要成婚了。”容蓉很著急。
“容蓉,他是鬼,你是人。”
“人又怎麼樣,鬼又怎麼樣?”
“就算是做了鬼,他也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容蓉沉默了,一甩門,離開了病房。
原來這個女人喜歡封東哲,那隻鬼,怪不得剛才那麼大的醋味。不過,封東哲可是一隻鬼,難道她想跟他來個人鬼情未了!我打了一個冷顫,胸口又開始疼了起來。這樣翻臉好似翻書,說殺人就殺人的鬼,誰喜歡他誰倒黴。
這容蓉,估計離倒黴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