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楊精神一震，識海的上空出現一輪黃金色的月亮，空苦金身羅漢的模樣出現，整個空間靜悄悄的，月光緩緩的灑落下來，就在月光照射到空苦身上的時候。
空苦原本雄偉的身形直接動開了，如一個在天地間不斷遊覽人間的仙子，身姿綽約，沒有絲毫的違和感，方楊的眼神都看直了。
月光無痕的照射仿佛直接從空苦的身影上麵穿過，每一步舞蹈都恰到好處，原本亮堂的識海，唯獨在空苦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光彩，整個人如一個異世的舞者。
方楊整個人都沉浸在了空苦的身姿之下。
“第二遍，仔細看好了。”
方楊直接從臆想中驚醒，自己竟然直接就被吸引的忘記了記住那空苦的舞蹈，趕忙將注意力集中，更加仔細的看著空苦的身影。
瑩瑩玉色的月亮直接開始變暗，紅色浮現在月亮上麵，整個月亮好像被蒙上了一層陰影，血色的月光不規律的照射而下，空苦原本不變的速度也隨著那月色的變化而變化，仿佛一個殺進千軍萬馬的將軍。
原本柔美的舞蹈直接開始變得充滿殺伐之氣，舞蹈的步伐越來越快，如一個急著脫離束縛的風塵女子。
隨著紅色的不斷加深，那空苦整個人都開始變得如透明一樣，如疾馳的狂風，原本一成不變的舞姿開始變得充滿了變化，但是方楊仔細看去隻是那些舞蹈的步伐，似乎在不斷的重複著。
方楊已經全部記住了。
而此刻那空苦的身影越來越快，開始變得瘋狂，而那月亮變得和血月一樣的紅，舞蹈中的空苦開始發出女子的哭聲，低吟淺泣，如變了一個人一樣，終於開始變的怒吼，似乎在向著月亮不停地怒罵。
身影開始冒血，月亮的變化絲毫沒有因為空苦身影變得血紅而停留，暗紅色的月亮中出現了空苦舞蹈的倒影，看似舞的飛快，但是方楊將目光看去的時候，發現那飛快的動作開始變得清晰。
眼神一震，不再看向場中舞蹈著的空苦，將目光移向了空中的身影。
血色的月亮開始不斷的變幻著，似乎開始從邊緣開始出現波動，方楊不敢眨眼，時刻的盯著，而隨著下麵空苦舞蹈的身影血跡越來越多的時候，那空中的月亮終於也是波動的越來越快起來。
終於變成了空苦，天上的月亮就是空苦，空苦地下的身影也是月亮，倆個身影都是一樣充滿了血色，一時間都分不清哪個是空苦哪個是月亮。
突然出現一聲如冰裂的聲音，天上的月亮開始破碎，不對，方楊將目光看向整個識海，這一刻的場景都開始破碎，最後都化為了一片虛無，再次變成了一成不變色的深藍色識海。
之前的一切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方楊原本愣住的表情開始緩緩恢複，如一個醒酒的漢子一般，緩緩回過神。
整個識海出現一道重重的歎息，也不知道是那空苦，還是方楊自己。
緩緩睜開眼睛，方楊腦海中都是破碎那一刻的感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環繞在自己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