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她頭一回走近一位鄉野青年的生活吧,所以使得她發覺了一個不一樣的青年似的。
林秋聽了爺爺在裏屋那麼地說了,想著這陣子也不用放牛,於是他忙是衝胡斯淇說了一聲:“你等我一下哈,我去一趟隔壁家。”
“嗯。”胡斯淇忙是點了點頭。
……
於是,林秋也就跑去了隔壁吳嬸家,跟隔壁吳嬸商量了一下。
吳嬸很爽快地就答應了林秋。
因為熬點兒粥也不是什麼難事。
見得吳嬸答應了,林秋忙是一番感謝,然後歡喜地回到了他家堂屋,衝胡斯淇說了句:“好了,可以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江陽市了。”
胡斯淇聽著,歡心地一樂,然後說道:“那好啦,那我先回學校了。咱們還是到了傍晚那會兒出村。”
“嗯。”林秋忙是點了點頭。
臨走前,胡斯淇又是莫名地打量了林秋一眼,問了句:“對了,你們村的李薇她……是不是喜歡你呀?”
忽聽胡斯淇老師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林秋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回道:“她現在人都去了廣東,喜歡我又有啥用呀?”
“那……”胡斯淇若有所思地微皺了一下眉宇,“你會不會去廣東呀?”
忽聽胡斯淇這麼地問著,林秋感覺她有點兒莫名其妙的,於是他便是回了句:“我去不去廣東,好像對你來說也沒所謂吧,你不是教完這一學期就走了麼?”
聽得林秋這麼地說著,胡斯淇的心裏生氣一股悶氣來,心說,死木頭!人家都這麼問他了,他還不知道什麼意思,真是太豬了!
胡斯淇有些氣惱地瞟了他一眼,然後說了句:“那好了,我回學校了。”
說完,胡斯淇也就扭身走了。
林秋瞧著胡斯淇跨步出了堂屋門檻,他愣了愣,心想,她究竟什麼意思呀?
……
在渡船過西苑湖的時候,林秋瞧著船上開船的孫老頭,他小子鬼主意地轉溜了一下眼珠子,然後繞著彎子跟孫老頭說了句:“老不死呀,你說……牛成福那個狗東西從廣東騙回來的那個小媳婦漂亮不?”
孫老頭聽著這話,心裏愣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船上的胡斯淇老師,衝林秋說道:“你個瓜娃子的別瞎說好不?啥叫騙回來的小媳婦呀?人家牛成福那是從廣東帶回來的小媳婦好不?”
林秋瞧著孫老頭那神情,心裏也明白了,心說,麻痹的,看來牛成福那狗東西確實是給不少好處費給這個死老不死的了,要不然的話……這個老不死的也不會這麼護著牛成福那個狗東西?照這麼說的話……娘西皮的,看來老子也是沒法帶著餘文婷那小婆娘渡船過西苑湖了呀?
既然如此,那……餘文婷你個小婆娘的也不要怪老子不幫你了……
想著,林秋那小子又是鬼主意地轉溜著兩眼珠子,偷偷地打量了孫老頭一眼,又是繞著彎子地說道:“你個老不死的就別護著牛成福那狗東西了吧,要不是他騙回來的小媳婦,那麼他為啥就不敢帶著她上街呢?”
“你個瓜娃子的咋就知道人家牛成福不敢領著他家媳婦上街了呀?”孫老頭忙是問道。
“廢話!這都這麼久了,一個村的,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呀?”
“我怎麼就不知道呢?是不是你林公子跟人家餘文婷那女娃有一條腿呀?”
“我草!你個老東西瞎說啥呢?老子上哪兒跟她有一腿去呀?你個老東西沒瞧見餘文婷去上個茅房,牛成福都要跟著麼?”
“成了。”孫老頭製止道,“你個瓜娃子的就別瞎說了。不管咋說,那是人家牛家的事情,咱們管不著。你個瓜娃子的也就瞎操那心了吧。”
林秋聽著,又是偷偷地瞄了一眼孫老頭的神情,心說,娘西皮的,看來這老東西準是拿了牛成福不少好處,要不然他是不會這麼護著牛家的?
雖然孫老頭沒說啥別的,但是林秋感覺到了,這老東西是絕對不會載餘文婷過西苑湖的。
想著那回餘文婷也親口說了,說開船的死活不願載她過西苑湖,林秋不由得感覺到了這事有點兒棘手。
其實,他也想過報警什麼的,但是林秋生在這塊地方,他也知道這塊的民情,即便是報警的話,也難以解決餘文婷那事的。
因為就算他去報警,來的也是西苑鄉派出所的人,相互都認識,隻要牛家給拿上幾條好煙,好說兩句,也就啥事都沒了。
再說,牛成福的舅舅又在西苑鄉z府辦公室任辦公室主任,跟鄉裏頭這些人都打得火熱,所以就這麼點兒事情,相互壓下來,誰也沒招。
況且,要是這事鬧大了的話,知道出麵的人是林秋的話,那麼他林秋在西苑鄉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林秋也知道自己在西苑鄉這一帶是個沒名沒權的、要背景隻有背影的角色,所以他可是不想輕易去灘這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