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說的好聽一點兒,他混進了縣委辦公大院,但是他自個心裏清楚,縣委的工作例會啥的,壓根就不帶他玩。
他這位縣招商辦主任在這縣委大院內,就好似邊外人員似的,無人問津。
也就是咱們周長青縣長想著要報複他,才會三番五次的找他的茬。
正在咱們的林主任情緒低落的時候,忽然,周長青給他來了個內線電話。
聽著辦公桌上的電話‘嘀嘀嘀’的響了起來,林秋這才愣了愣神,然後伸手抄起電話:“喂,哪位?”
“我。周長青。”
聽著這個,林秋不由得一怔:“周縣長,您……有啥指示?”
“那個啥……林秋呀,你來一趟我辦公室吧。”
聽得周長青這麼的說道,林秋愣了愣,然後也隻好言道:“好的。”
……
一會兒,當林秋來到了周長青辦公室時,周長青直截了當的衝他小子問了句:“小林呀,就是……咱們縣委的那輛金杯車……你打算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呀?”
林秋就知道是這事,所以聽得周長青這麼的問著,林秋幹脆的回了句:“多少錢,我賠。”
忽聽林秋說他賠錢,周長青卻是一時傻眼了,愣住了……
因為原本周長青是想在這事上做做文章的,可是哪曉得林秋這小子這麼爽快,直接說賠錢。
然而,聽說林秋要賠錢了,周長青卻又一時有些心虛了,因為關於那輛金杯車的事情,安永年早就給縣裏來過電話了,已經跟江中華說清楚了,就那樣了。
關於這事,江中華也給他周長青透氣了,所以他周長青是知道這事的。
但是,他若是真要林秋賠錢的話,萬一林秋這小子給說出去了,被安永年知道了的話,想想,會是什麼後果?
要是安永年一急眼的話,沒準直接就會摘了他周長青的烏紗帽?
因為安永年肯定會心想,娘的,我安永年說句話竟是這般的沒有力度?你周長青個狗東西居然還敢要林秋賠償金杯車的錢?是不是他媽將我安永年的話當做耳邊風了呀?
想到這兒,周長青膽怯了。
林秋也不想跟他多費口舌,見得他不言聲了,他小子便是言道:“怎麼了?周縣長,還有啥問題麼?”
“啊?那個啥……”周長青一時不知所雲了,忙是想了想,然後言道,“小林呀,那個啥……關於金杯車……賠就不用你賠錢了,隻是……”
“隻是啥?”林秋忙是問道,“我賠錢還不行嗎?”
“不是不是!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啥問題呀?”林秋有些不解的瞧著周長青。
見得林秋那樣,周長青更是一時不知道說啥是好了……
愣了一會兒後,周長青笑微微的言道:“小林呀,我跟你談那金杯車的事情,也不是說錢不錢的事情,而是那金杯車屬於咱們縣委的公共財產,所以……我是希望你提高自我意識,不要將公共財產不當回事,明白?”
聽得周長青這麼的說,林秋也沒法解釋那金杯車的事情,於是他小子忙是言道:“是是是!我知道!明白了!”
忽見林秋那小子態度還挺好,不像上回那樣跟他周長青對著幹,這周長青心裏更是感覺有些怪怪的似的?
因為他在想,以林秋那小子的脾氣,不會這麼好說話的,怎麼突然……這小子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呀?
事實上,通過安永年的教誨後,林秋這小子是變了。
因為處理和對待事物上,他又有了新的境界,不再憑著自己的脾氣說話了。
人嘛,總是不斷更新和進步的。
瞧著林秋這小子的變化,反而使得周長青心裏更是沒底了似的?
於是,周長青想了想,然後言道:“那好了,小林呀,關於那金杯車的事情……咱們就此算是過去了吧。”
“……”
一會兒,當林秋從周長青的辦公室出來後,他不由得皺眉心想,娘西皮的,這回……周長青個狗東西咋還變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呀?老子都說賠償金杯車的錢了,他還咋就不用老子賠錢了呢?這……究竟是他娘個咋回事呀?
想來想去的,一時也想不明白,林秋不由得心說,那就算球了吧,老子不去想了吧。
正在這時候,江秘書給他個家夥來了個電話。
當林秋接通電話後,江倩忙是笑微微的問道:“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個家夥打算怎麼過呀?”
“還不知道呢。”林秋有些悶悶的回道。
“那……”江倩笑微微的想了想,“要不要去我家過呀?我明天一早回老家巫山縣,你個家夥要是想去我家過年的話,那你今天下午就來江陽市吧,然後我們倆明天一早就回巫山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