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真是守著和尚罵禿驢了!
可是林秋又是故作一副很無知的樣子,這吳奇光也是不好大發雷霆。
隻是劉廳長暗自一怔,覺得林秋太不懂事了。
原本想在這個問題上一爭高低,可是林秋卻是以一種無知的神態來反問,這導致劉廳長也是不好說什麼了。
這時候,常務副省長周天朝忙是微笑道:“事實上……從年齡上來說,林秋同誌著實還很年輕,咱們也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他才二十多歲,所以他稱呼您老也是沒錯的,這著實是他內心對咱們的一種尊稱。”
忽聽周天朝這話,吳奇光很是氣惱的扭頭瞪了他一眼,心說,麻痹的,你究竟哪一邊的呀?
林秋忽見這局勢有點兒陷入僵局的意思了,他忙是端起酒杯來:“好好好,晚輩無知了,甘願罰酒三杯!”
說著,他一仰脖子,咕咚一聲,就是一杯酒下肚了。
然後他拿過酒瓶來,又給自己連倒了兩杯酒,都是痛痛快快的一口幹。
忽見林秋如此,吳奇光也不好說什麼了,也隻好忙是囧笑道:“好了好了,既然咱們林秋同誌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這事咱們就過去了吧。”
話雖這麼說,但是吳奇光的心裏還是不大舒暢,畢竟林秋該罵的罵過了,他吳奇光還不好意思給罵回去。
而對於林秋來說,他就是故意的,喝三杯酒而已,對於他來說,小兒科而已。
三杯酒算什麼,就算是三瓶,他林秋也是能喝下去的,因為他會內氣逼酒。
劉廳長暗自歎了口氣,唉……這個林秋同誌著實是不簡單呀!在這種場合上,他竟是都將吳省長給罵了,還不能說什麼,佩服呀!
完了之後,林秋再次端起酒杯來:“來來來,吳省長,這杯酒……我可以敬您了吧?”
吳奇光也隻好臉澀-澀的端起酒杯來:“好。”
見得吳奇光端起酒杯來了,林秋舉杯就跟他碰了一下,然後他一飲而盡:“先幹為敬了哈!”
瞧著林秋那樣,吳奇光也隻好一口幹了杯中酒。
見得吳奇光一口幹了杯中酒,大家夥忙是鼓掌叫好,這自然是在拍馬屁。
在大家夥的歡騰氣氛中,吳奇光偷偷的瞄了林秋一眼,忍不住心想,這個小王八蛋確實是不簡單呀!我吳奇光怎麼就沒有一位這樣的幹將呢?這便宜都讓安永年給沾了呀!要是我吳奇光有一位這樣的幹將的話……安永年又算得了什麼?
想著這個,吳奇光沒有心思再去想打藍斕的主意了。
看來林秋的目的又達到了。
他製造這個小小的矛盾後,大家夥都不怎麼去關注藍斕了。
由此,藍斕也看到了林秋這個大騙子確實是太牛了,人才呀!
看似他不是在護著她,實際上,他就是在護著她,而且大家夥還看不出來是咋回事。
所謂高人,就高在大家夥都看不出他的目的是什麼。
吳奇光忽然扭頭在劉和平的耳畔道:“一會兒你幫我約林秋到我的房間,我想跟他單獨談談。”
“好的。”劉和平忙在吳奇光的耳畔回了句。
“記住了,別一會兒喝酒喝高了哦。”
“……”
晚宴過後,散席的時候,省辦公廳廳長劉和平忙是過來拉著林秋到了一旁去。
到了一旁後,劉和平忙在林秋的耳畔道:“吳省長想跟你單獨聊聊天,你一會兒去吳省長的房間吧。”
林秋聽著,忙是應了一聲:“好的,我知道了。”
……
一會兒,待林秋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安永年給他來了一個電話。
見得電話是安永年打來的,林秋的心裏也就明白了安永年來這個電話的目的。
待接通電話後,果然,安永年問的是吳奇光在平川市的視察情況如何?
林秋直言不諱道,純屬蹭吃蹭喝來了。
其實安永年心裏也知道吳奇光這次去平川市視察隻是個噱頭,所以聽得林秋這麼的回答著,他心裏也就放心了。
過多的話,安永年就沒有說了,反正說不說,彼此心裏都明白,無需太直白了。
……
藍斕回到家後給林秋來了個電話,也沒有別的目的,就是告訴林秋,她安全到家了。
聽說藍斕安全到家了,林秋也就放心了。
因為他也怕在這等亂糟糟的場合中,藍斕出啥事情。
到了夜裏十二點鍾左右,林秋才來到吳奇光的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很快,房門就被打開了,吳奇光探頭出來瞧了一眼,見是林秋,他忙是微笑道:“來來來,林秋同誌,快進來!”
待進了房間後,吳奇光又親自給林秋沏了一杯茶。
完了之後,兩人圍著茶幾麵對麵坐著,吳奇光似笑非笑的打量了林秋一眼,忍不住言道:“你果然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年輕黨政幹部呀!”
忽聽吳省長這麼的誇讚著,林秋忙是微笑的謙遜道:“吳省長,您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