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笑說著,從他的破布袋裏掏出一個折疊的黑布,打開後,是一排針,從細到粗,全部都有,最粗的那根都有大拇指粗大了。
看著這銀針,我沒說話,那巴鬆冷笑:“就憑借這個,你就想對付我,我女兒已經死了,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都沒了,我怎麼可能會屈服,而我這些師弟們,個個都是我挑選出來的,既然敢來華夏替我女兒報仇,他們就不會怕死!”
他說完,我看向其他六人,他們一個個眼神剛毅,沒有一絲的懼怕,心裏多少有點緊張,九叔能不能撬開他們的嘴呢!
想著的時候,九叔抽出一根銀針,紮在了巴鬆的額頭上,咧嘴道:“你這人實在有點自私,你是沒了親人,可你的師兄弟能來這裏為你拚命,這不是勝過親人麼?我們雖然是術士,但也是活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華夏的一句古話,死者已逝,活人就要活的好,你口口聲聲說著要替女兒報仇,你早幹嘛去了,還不是不管她,不照顧她,才有了今日之果,如果說有錯,你才是錯最大的那個!”
說到後麵,九叔又抽了一根銀針,但這次不是紮巴鬆,而是他身後一個青年,巴鬆看過去的時候,九叔抓住了那青年的胳膊,微微抬起後,那銀針直接刺入了那青年的下腋。
下一秒,青年麵部扭曲,臉色漲紅,似乎承受了什麼巨大的痛苦。
短短幾秒後,他死死握著拳頭,胳膊,臉上青筋暴起,咬牙聲不斷,汗水不停滴落,猛然痛吼。
這一下,不單單嚇到了巴鬆,還嚇到了我,沒等我開口問,巴鬆眼睛一瞪道:“你做了什麼?”
“放心,他不會死,按照我所學的針灸之法,他至少能活十幾個小時,我不知道你聽過人體穴位沒,我紮的是他的痛穴,死是死不了的,但會一直痛,在古時的華夏,有些人會受不了這種痛苦,咬舌自盡,可我既然敢做,他就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九叔又是一針紮在了那青年臉上,青年本來還在痛吼,可這時候臉卻不能動了,隻是聲音還在響。
緊隨著九叔又出一針,這一下連聲音都沒了,就那眼珠子在轉動,我仔細一想,渾身一陣發麻。
這是封住了他的聲帶和臉部動作麼,那他不就是隻能感受著疼痛,連發泄出來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也太殘忍了一點吧。
顯然,能看懂的不隻是我,巴鬆也不傻,咬牙咆哮:“你好卑鄙,你混賬!”
“我比你仁慈多了,你是要人家全家之命,已經讓他的妻子和大女兒沒了三魄,卻還不罷休,至少我隻是讓他感受痛,隻要你說出你下的什麼降頭,用什麼方法解開,我不會為難他們,但如果你不放,我會選在他崩潰的時候讓他的嘴巴動,結局,你就自己想吧!”
九叔說著,又看向了另外一個青年。
在有之前那位的前車之鑒後,這青年明顯沒有之前那麼的硬氣了,看向九叔的眼神有些驚恐。
就見九叔一笑道:“不要怕,我會輕輕的,看你那害怕的小眼神,我就不讓你痛了,我讓你笑!”
話說著,九叔脫下了青年的鞋子,對著腳底就是兩針,那青年立馬大笑,九叔立馬封住了他的臉和聲音。
我咽了咽喉嚨,看著青年抖動的身體,已經猜想到九叔在做什麼了。
果然,九叔這時候開口:“笑呢,確實是會笑死的,不過,應該很爽吧!”
無疑,他是在挑戰這七人的底線。
死,對於他們來說,肯定是別怕的,但這種不打不罵,卻勝似非人的折磨,絕對是人無法忍受的。
要不是九叔封住了他們開口,我懷疑這兩人自己都會求他師兄了,因為現在死,已經成了他們的奢求。
仔細看他們,兩人眼圈通紅,一行行熱淚滑落,眼神死死看著巴鬆。
任誰都能看出他們的痛苦,巴鬆咬牙低頭,不忍心去看,我見狀出聲道“巴鬆,你對的起你這些為你賣命的師兄弟麼?說到底,你女兒是自殺,胡大海是有錯,可他請了法師給你女兒超度,但他的錯並不大,之前已經說過,你女兒跟他一起是有目的,她的死,最大原因,是在她人生無望時,沒有人勸解她,你想想,如果當時你在身邊,你給了她依靠,她會自殺麼?會麼!”
我這麼一說,巴鬆看向我,想開口,但瑉瑉嘴停住了。
我看他有所動容,連忙繼續道:“冤有頭,債有主,世間之事都是有因有果的,這件事情雙方都有錯,胡家也得到了相應的懲罰,你何必執著呢,哪怕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想想你的這幾個師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