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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鰍呼呼喝喝,幾乎要指著雄平鼻子斥責。後麵蟹和見狀,莫名火起——平常時候,它與雄魚精不對頭,時常“爭風吃醋”不假,但終歸屬於內部摩擦,並非什麼大矛盾。
不管怎麼,兩妖共事也有一段時日,感情固然沒培養出來多少,但榮辱與共的意識體會總是有的。
螃蟹出身洞庭湖,見慣場麵,若認龍女為主那是沒話,算是理所當然,可麵對一個什麼大統領的使者就沒那麼好氣受了。
於是圓睜雙眼:“兀那鑽泥長蟲,見好就收,莫要貪得無厭!”
妖物成精,性格主要由本性和環境決定,它們開竅具備靈智的時候,其實和一個剛生下來的嬰兒差不多。隻是擁有種類本能,思維方式自然不同。因而妖族之中,有耿直一條筋的,有狡詐善變的,有貪生怕死的,也有義薄雲的……
然而大部分的妖,當它們修煉有成,變化人身後,對於本體的一些特征會存在一種羞恥感,視作缺陷,最忌被人揭短。
現在蟹和罵泥鰍為“鑽泥長蟲”,它一聽,哪裏忍耐得住,兩撇胡須都氣得翹起來:“大膽殼類,竟敢辱罵本使者,找死!”
蟹和哈哈一笑:“本蟹爺有殼,本蟹爺光榮,你這鑽泥長蟲可知道,龍君的左臂右膀龜丞相也是帶殼的——俺本家。”
泥鰍冷笑道:“就憑你這八支腳的螃蟹,也配認龜丞相本家?麵皮厚得令人發指,我呸!龜丞相要是你本家。那龍君大人就是我祖宗!”
兩個針鋒相對,都要在血緣上找靠山。
爭吵一番。泥鰍大喝:“的們,給我拿下它們。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兩隊蝦兵聽到命令,頓時揮舞兵器衝殺而來。
螃蟹毫無畏懼,亮出雙股叉,一叉一個,將蝦兵叉死。
這些蝦兵,隻是水族裏最低級的妖物,如果靈智有十分的話,它們隻開了一兩分。呆頭呆腦,隻掌握到些許力量。要是上岸,單挑的話連個官差都打不過。俗話“蝦兵蟹將”,其實都是跑龍套的角色。
它們是蝦兵,那蟹和便是蟹將了。虧他出身洞庭湖,本領比起一般蟹將,還是高出不少的。
此長彼消,簡直斬瓜切菜,一麵倒的屠殺。
泥鰍見到。也不心疼,反手一掏,亮出一柄八角流星錘,足有西瓜大。用一根黝黑的精鐵串聯著,足有兩丈長。
但見錘子角質上,隱隱有符文流溢。顯然不是尋常兵器,而是一柄法器。看樣子。應該是開光品階的極品了。
“著!”
吆喝一聲,一記流星錘就往蟹和那邊打去。
旁邊雄平一聲歎息。拿出自己的兵器三尖兩刃刀,“當”的一聲,擋住這一錘。
泥鰍大怒:“雄魚精,你可知道與本使者大人動手的後果。”
雄平勸道:“使者大人請息怒,我們再談談?”
泥鰍見到蟹和又殺了兩個蝦兵,自己帶來的兩隊蝦兵被殺得七零八散,所剩無幾,不由怒氣衝衝:“想和我談,你先把這螃蟹拿下!”
雄平麵色一變,緩緩搖頭:“它是我兄弟,我不會動手的。”
聞言,螃蟹矮胖的身軀一顫,轉過頭來:“大頭怪,沒想到在你心目中,會認我做兄弟?”
雄平凜然道:“咱們都是公子手下,自該同仇敵愾,這樣才能辦好事情。”
“得好!”
螃蟹大聲道:“那從此以後,你便是我兄弟了,一輩子,好兄弟!”
雄平慨然應和:“好兄弟,一輩子!”
四目相視,“含情脈脈”,惺惺相惜。就差燒黃紙斬三牲,相擁相抱了。
那邊泥鰍聽見,渾身打個冷戰,無數雞皮疙瘩泛起,好像挨了一記絕招似的,覺得全身肌肉都在發酸:“氣煞我也,你們當本使者是死的嗎?”
呼呼!
掄起流星錘便是一通猛砸。
雄平慌忙舞刀招架。
論品階,它的刀明顯比泥鰍的錘子低檔次,本身力氣也遜色一籌。結結實實挨了七八錘後,震得虎口發麻,裂口流出血來。刀麵都被砸得凹了一點進去,肉痛得不得了。
“好兄弟,幫俺擋住,我去叫公子。”
著,腳底抹油,踩著一股水流,飛快掠出石屋。
泥鰍卻不追趕,而是掄起流星錘,狠狠朝著蟹和砸去。
螃蟹一見,當即罵道:“好兄弟,果然當不得,兩肋插刀,誠不欺我也。”
不過這時候也顧不得了,分出一股叉來擋。
鐺!
一聲脆鳴,震得波浪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