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金銀,老周眉開眼笑,一豎大拇指:“仙長高義。”
有錢好辦事,請了十多工人,一個月時間就將道觀建造起來了,又添置了各種家居擺設,供了神像,正式開張,接受百姓香火,居然還很是旺盛。
見狀,河神廟那邊的哼哈二將看著眼熱,忍不住到敖卿眉那邊訴苦。龍女斥道:“公子安排,自有道理,輪不到爾等聒噪,安分守己即可。”
兩妖將沒法,悻悻然回到河底水潭下。
開耕播種,事關重大,陳王氏也帶著翠華叔過來察看,見到農人們井井有條,積極性高,心中便歡喜。陳三郎已經了,等山麓下的莊子造好,全家都搬遷住進裏麵去。
黃昏時分,陳王氏帶著翠返回縣城。
得得得!
忽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見著數騎人馬趕至。騎士揚手亮出一枚令牌,守城門的兵丁看到,趕緊肅立,讓他們騎馬馳騁進去。
陳王氏和翠讓到一邊,婦人嘴裏道:“這些是什麼人,怎如此跋扈?”
翠道:“夫人,可能是府城來的人吧。”
陳王氏“哦”了聲,也就不理會。
卻那隊人馬徑直來到衙門外,翻身下馬,將馬拴在外麵,大踏步進入衙門。有官差要上來詢問,當見到對方手中所持的令牌,立刻不再吭聲。
很快,這隊人便來到涇縣縣尊盧大人麵前。
事先盧大人已得了音信,此刻衣冠端正地來迎接,態度恭謹。
隊伍領首者是個粗壯漢子,左邊臉頰一道刀疤,頗為猙獰,他略作寒暄,遞過一封密信:“盧大人,這是公子的親筆書信,你且看好了。”
盧大人接過,拆開,慢慢看起來,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神色:公子,果然要對陳三郎一家大下手了……這封信,隻是打招呼,並不用衙門的人出手,以免招搖,引起民議。動手的另有其人,卻讓衙門到時裝聾扮啞……
看完信,他又將信還給粗壯刀疤漢子,拱手道:“公子的意思,下官明白,但請放心。”
刀疤漢子點一點頭,忽而又問道:“還有一件事,是公子囑咐下來的,頗為重要。涇縣之中,可曾發現紅鯉魚?”
“紅鯉魚?”
盧大人一怔,不明所以,抬頭見刀疤漢子目光炯炯,莫名心一慌,隻得含糊回答道:“據下官所知,涇河水中,間或有些紅鯉魚出沒……不知公子要找紅鯉何用?”
刀疤漢子眼眸閃過失望之色:“不該問的,不要問,反正如果發現有古怪的紅鯉魚,一定要稟告給公子知曉。”
“明白。”
盧大人不敢多問,隻是心裏嘀咕:古怪的紅鯉魚,何謂古怪?完全沒有個衡量判斷的標準。
罷,刀疤漢子帶領手下離開。
盧大人原本還想問他們要去往何處,住在哪裏,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該問的,不要問,禍出口出。
目送一幹人走出衙門,盧大人歎息一聲,突然問旁邊的一個心腹手下:“阿九,今是什麼日子?”
那阿九回道:“大人,今是二月十二。”
“二月十二?”
盧大人念叨著,低聲道:“那麼今便是會試第二場開考的日子了。”
阿九心裏納悶,搞不懂大人為何突然間扯到會試那邊去了。會試可是在京城長安舉行,南地北,完全不同地域,難不成大人想起他以前考會試時的遭遇了?據自己所知,這大人並非進士出身,而是一個舉人,完全是走通元家的門路,才當上涇縣縣尊。
或者,是元家需要這麼一個縣尊來涇縣主持,所以才找得盧大人來。
不該問的,不要問。
阿九很好地執行著這個官場規則,默然侍立在邊上,仿佛一尊木偶。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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