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是一回事,如何爭,才是學問真章。
陳三郎是七王爺的人,自己卻把他撂了,擄奪寶玉,將許珺搶走,傳揚出去的話,不等於雙方正式開戰了嗎?更重要的是,陳三郎本身乃是今屆揚州鄉試解元,堂堂舉子,入京考會試,當街遭遇不測。
這個罪名,縱然夢鳥樓驕奢跋扈,也難以擔當得起。
想到這,立刻做出取舍,一揮手:“走。”
帶領兩名下屬走,離開之前,回頭狠狠瞪了蔡老爺一眼:都怪這廝,要獻寶,還有美人相送,卻沒有清楚美玉和美人的身份來曆。若分明白了,自家這邊製定好適宜的策略,何至於無功而返,損了麵皮?
被他這一眼瞪得渾身如同掉進冰窟,手腳冰冷,蔡老爺心裏叫苦:我哪裏知道這事會跟陳三郎扯上關係?
顧不得傷口疼痛,要追上去解釋。
“哪裏走?左右拿下!”
韋統兵吆喝一聲,數名兵甲一擁而上,將蔡老爺按倒在地,動彈不得。
蔡老爺大駭,連忙叫道:“韋統兵,是我呀,你怎得拿我了?前咱們還一起去……”
韋統兵一腳就踢在他臉頰上,喝道:“姓蔡的,你橫行霸道,魚肉街坊,罪大惡極,抓的就是你。”
這一下,蔡老爺有些明白過來了:自己沒有抱住夢鳥樓的大腿,卻惡了七王爺,左右不是人,顯然已成為這一樁事的唯一犯人,要被抓起來挨刀……
越想越怕,越想越悔,一下子癱軟在地。
後麵老板娘見狀,早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呆滯,茫茫然沒有焦點。
韋統兵走過來問陳三郎:“陳解元,你沒事吧。”
陳三郎微笑道:“沒事……嗯,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
韋統兵的笑容很燦爛:“陳解元請自便。”
陳三郎便拉著許珺離開。
許珺還有點疑惑不解,問道:“三郎,你認識權貴嗎?”
陳三郎點一點頭:“算是吧。”
“什麼人?”
“一位王爺,一位有可能成為太子的王爺。”
如此一,許珺立刻恍然:“原來如此,嘻嘻,果然大樹好乘涼。”
陳三郎喃喃道:“隻怕乘了涼,立刻便會風雨襲擊。”
這是很簡單的選擇題,不管是主動選擇,還是被動選擇,隻要選擇了,在別人看來,便等於打上烙印。隻怕那位七王爺心裏,也是這般打算的。
許珺沒有聽清楚,側著耳朵問:“你什麼?”
陳三郎不想她擔心:“我我們先去找客棧開房間。”
許珺麵皮一紅,嗔道:“三郎,你恁心急了,這樣不大好吧……”
“啊!”
陳三郎滿腦門黑線,弱弱地道:“我是開兩間房間,住下來,吃點東西,我餓了。”
“開兩間做什麼?不要錢呀,一間就行。”
許珺叉著腰,落落大方。
“啊!”
這一下,輪到陳解元滿臉“嬌羞”的了。(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