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訂閱,求自動訂閱!)
會試之首,是謂“會元”。當放榜揭曉,這個消息便在長安瘋傳,大街巷,都有好事者津津樂道地熱議著。
現在,該訊息水到渠成地傳到了陳三郎的耳朵中。
但在此之前,陳三郎已若有所感。
時間回撥到先前吃餛飩的時候,泥丸宮世界,一卷古書浮現,古色生香;有氣息氤氳,自東方來,化而成風。
這風如酒如蘭,如同情人在耳邊嗬護,當吹拂到古書上,第四篇書頁幡然打開。
打開一頁書,就像打開了一個裝滿寶物的盒子,充滿了一種探索而獲寶的喜悅和滿足感:
“於是遊覽四周,體靜心閑。害馬已去,世事都捐……”
“投刃皆虛,目牛全無;凝思幽岩,朗詠長川……”
字字若珠璣,珍寶一般,散發出的光華將整個腦海籠罩住,形體漸見清晰,凸顯出堂堂正正的氣象來。
陳三郎感受到這般變化,立刻就明白是獲得新功名後的緣故。
《浩然帛書》,當從紅塵求,而納氣之器,功名者也。
名不正則言不順,自古皆是道理。是以一些崛起於草莽的梟雄,當基業成,往往會請人做事,編造出一些玄乎的噱頭法。
陳三郎的記憶中,便有一則“斬白蛇起義”的傳奇故事。
這故事貌似荒誕,但深入民心,從而使得主事者身上披蒙上一層神秘色彩。當在民間傳播,往往能起到極為重要的推動作用,讓民眾敬畏,以及信服,並最終選擇跟隨。
草莽出身的有其做法,而作為讀書人,卻能走主流的道路,通過科舉青雲直上,獲得功名。
在這個時代世界,士子身份地位頗高,尤其一些成績優越的人,比如科舉狀元,他們往往會被百姓敬稱為“文曲星”,是下的星宿下凡,簡直已具備神話的雛形了。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功名是助力,其本身也有著諸多局限。當考完殿試,就是到了頂點。盛極而衰,當從功名路上拐彎,踏上仕途,踏上更為複雜的曆程,能否走出來,就是另一回事。
仕途和功名路,存在太多的不同之處。
功名路上,寒窗苦讀,不外乎文章考試,就算走萬裏,也是頗為純粹的個體行為。然而仕途之上,官場齷蹉,人心似鬼,傾軋若仇,講究風骨的讀書人心性卻很難適應得過來。
這也是曆朝曆代,科舉優秀者往往難以在官場上頭角崢嶸的一大主要原因。
閑話不提,言歸正傳,《浩然帛書》翻開了第四張書頁,新的篇章顯露,陳三郎大有補益,立刻便明白自己考中了貢士。
隻是尚未確定第幾名而已。
如今聽那好事者的嚷嚷,赫然為會元,當即覺得心情暢爽,意氣飛揚,不禁有些輕飄飄之感。
他畢竟也隻是二十一歲的年紀而已。
那莫管家聽到陳三郎考中會元,頓時啞然,打起了退堂鼓。
這一趟差事,他得到了公子授命,原本可以是肆無忌憚,哪怕對方是個鄉試解元,也不甚放在眼裏,盡管把人拿下,回去複命便可。
然而在這骨節眼的時候,傳來陳三郎考中會元的消息,那情況頓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從舉人到進士,是一道莫大的坎。舉人隻能具備官身,在官僚人員堆積如山的狀況下,想要出仕,不知要打點多少人情,排隊等候多久,才或有當官的可能。
因此,大部分舉人一輩子都隻是做個地方鄉紳,混個名流,如此而已。
可是進士不同,進士百分百都會做官的,區別在於官階大罷了。更重要的是,會試之後是殿試,貢士麵聖,能直達聽,豈能不有所顧忌?
莫管家明白自家公子身份敏感,絕不能在這會兒出岔子,損了聲名。於是麵色悻悻然地道:“姓陳的,算你走運。”
罷,拂袖離開,連躺了一地的手下都不理會。
許珺笑吟吟地道:“三郎,恭喜你高中。嘖嘖,不知不覺間,我家三郎都是……”
唰!
突然之間,地上原本躺著叫疼的一個侍衛飛騰而起,快速如電,分明是一個一流高手的水準。
他手中寒芒熠熠,把持著一柄鋒銳的匕首,惡狠狠地插向毫無防備的許珺。
襲殺!
要命的襲殺!
“心!”
陳三郎心急如焚,什麼都顧不上了,意念馭動,斬邪劍化作一道閃電,頃刻間便刺入這刺客的喉嚨,帶出一蓬鮮血。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隻是襲擊者距離太近,速度太快,招式動作完成得利索,幸好最後關頭,匕首稍微一偏,隻刺中了許珺的右邊上臂。
因為這個時候,這刺客已經被劍貫穿了喉嚨,死於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