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消雲散,雨水停歇,眾人目送烏河伯消失在遠方——在遠方的際,赫然掛起一道絢麗的彩虹。,,
雨過晴,大好氣。
陳三郎目光閃爍,心情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淡定平靜。烏河伯的離去,自然不可能單憑他三寸不爛之舌,縱然諸葛再生,也難以單純地通過言語將烏河伯折服打發。
在其中,那麵龍符的作用不可或缺,產生了重要的威懾力。隻是對方這一走,定然心有不甘,卻也留下後患。
“公子,了,她自有分寸,請你無需擔心。”
蟹和道。
這段時日,通過源源不斷吸納香火,敖卿眉的傷勢一比一好,再靜養些光陰,應該就好得七七八八。陳三郎不清楚她的修為深淺,但身為龍女,絕非嬌滴滴的美女子,自有神通本事。
完成任務,蟹和與雄平告辭返回去複命。
逍遙觀內,剩下三人。
逍遙富道微一沉吟,道:“書生,有句話我想,就是你與妖族來往太密,恐怕對前程不利。”
道士看得明白,陳三郎和敖卿眉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同尋常,絕非修士與妖怪的那種上下屬的主仆,而帶著某些平等的意味。
這個有點忌諱。
出去,很容易被定為罪名,招惹討伐。與妖為伴,成何體統?
道士就不同了,他降服狼妖,那是將其奴役的。視作護山神獸,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更重要的是陳三郎乃是仕途中人,清譽舉足輕重。
其實陳三郎也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不過在他看來,人有好壞,妖族亦然。正邪之分,並非絕對。龍女給予了他新生,蟹和雄平等則是賴以依仗的羽翼,並屢屢護衛家園親人,忠心耿耿。
如斯,怎能隻將他們當做可利用的工具,用完就扔?
忘恩負義之事。陳三郎卻做不出來。
“道士,你的,我都明白……不這個了,擴張之舉暫且停下,休整以觀其變。”
打下偌大一片流域,驚動了河伯,事態已不同。毫無疑問,很快這個消息便會傳到蟒大統領那裏去了。
對外擴張,陳三郎要的是錢財資源。龍女要的是香火,本是一舉兩得之事。那麼目前看來,這個目標已然達成。
這麼多年來,那些河神盤踞的流域。收刮信徒的錢財可真不少,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用箱子裝起來,沉在水底不見日。白白長鏽,甚至腐爛。當然。也有一些被河神到世間遊玩的時候用掉,但隻是少數的。
現在好了。全搬了出來,折現流通,發揮作用。
錢財源源不斷,村塢建設的進度大幅度加快。正所謂有錢好辦事,又增請了一批工人來幫忙。
縣尊大人新上任就大興土木,或會招惹非議。不過想到陳三郎是新科狀元郎,衣錦還鄉,那麼興建家族基業也就無可厚非。而且人家建設,不勞民傷財,你有甚可指責的?
開始之際,市井間有流言,去幫縣尊起房子,工錢沒得拿——這樣的事情甚為常見,地主豪強,無論長工短工,給他們做事就別想討好,能吃頓飽飯就不錯了。
所以很多人信以為真,被請去幹活的,都是愁眉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