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富道並不追趕,指揮道兵掉頭繼續圍殺正光正德兩位,此際正德垂垂重傷,早喪失了戰力,隻是依然被符籙禁錮住,傻子般站著無法動彈。⊥頂點說,..正光手下一個道兵先前被蝦兵群毆,負傷累累,基本報廢。
彼此實力比較,高下立判。
正光道士見到鐵冠道人率眾逃跑,不禁有些慌了。其實他也搞不清這一夥強人的來路,以及為何相助,可眼下救兵作鳥獸散,又陷入孤立無援的境況。
大勢已去。
他一咬牙,眼圈泛紅地瞧了一眼師弟,給光頭道兵下了最後一道命令,然後朝鎮外逃奔而去。
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
逍遙富道手一揚,打出一道符籙,直擊正光背心。正光反手一記拂塵,打個正著,啪的,光華流溢,四散開來。
正光的修為其實比逍遙要高深得多,然而在實戰中,修為高低絕非衡量勝負的唯一標準,否則的話,直接自報家門,你境界多少,我境界多少,緊接著宣布誰勝誰負即可。
那會這般簡單?
修為不如人,但逍遙闖蕩紅塵,大大著實經曆過許多場麵,經驗豐富得很,豈是正光正德這些自幼養在深山的修者所能相提並論?加上先發製人,一照麵把正德拿住,等於砍了對方一條胳膊。此長彼消,不大殺四方才怪。
別忘了,這邊還有一位陳三郎並未使出真本事呢。
逍遙瞥了一眼陳三郎,若有所思。
陳三郎手腕一抖。斬邪劍消弭不見,背負雙手問道:“道士。你與他們有仇?”
逍遙將兩家恩怨扼要地了。
聽罷,陳三郎理解地點了點頭:怪不得一照麵逍遙富道便痛下殺手。有這一層過節在,當真是不死不休的梁子。便一指正德:“那這個家夥如何處置?”
逍遙富道走過去,見到正德失血過多,加上氣憤過度,赫然暈死過去,想了想,打開陰陽葫蘆,將其吸了進去。
這葫蘆被煉化後,不但能豢養道兵。因為裏麵開辟出空間的緣故,還具備了另外的奧妙用處,已經躋身於靈通級別的了,不折不扣是件寶物。
陳三郎見他收了正德,也不多問,反正如何炮製都是逍遙的私事。
剛才一場惡戰,悅來客棧都被打塌,現場死傷橫七豎八,不過這個鎮死氣沉沉。連狗吠都難得聽見一聲。
“走,我們上山!”
逍遙富道一揮手,先前放鐵冠真人走,隻是欲擒故縱。對於這一夥雀占鳩巢的賊寇,心中忿恨,絕不低於對青城道士。
於是趁著星月熹微。兩人邁開大步奔赴嶗山主峰。
逍遙富道出身於此,自幼生活多年。對於路徑熟悉得很,不多久便上到半山腰處。
兩人本以為會遭遇阻擊。畢竟此地已成為賊窩,有所經營,譬如設置關隘這些,若是對方擁有弓弩,遠距離射殺,倒是威脅。
不過一路上山,居然暢通無阻,什麼阻撓都沒有,靜悄悄,鬼影無隻。
陳三郎覺得奇怪,忽道:“道士,你看,這地上有血跡。”
地上的血跡還不少,這一攤,那一灘,濕漉漉的,山風吹拂,有血腥味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