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兩個月,州郡外的諸多鄉鎮上,基本都建起民兵隊伍。不過由於人口銳減,青黃不接的緣故,有些村鎮的民兵數目不多,有十來個人,已經算多了。
孫大剛帶著兩名民兵來到,壯起膽,把馬背上的人抱下來看。見是個中年人,不知是否失血過多的緣故,臉色很是蒼白。他一身青衫,背負一柄刀,看起來,應該是個江湖人士。
其受傷的位置在左臂,有一道猙獰的傷口,血流不止。
孫老頭問:“大剛,你看該怎麼辦?”
孫大剛是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性子耿直,抓抓頭:“帶回去給村長吧。”
“我覺得不如直接送到州郡衙門去。”
孫老頭膽,他怕對方是個汪洋大盜什麼的,要是帶回村去,恐怕會招惹麻煩事端。
孫大剛想了想:“那好。”
“事不宜遲,趕緊走吧。”
孫老頭怕出人命,脫不開關係。
“孫伯,你也得一起走,做個見證。”
孫老頭點點頭,跟隨他們去。
數人往州郡趕,在路上,孫大剛幫那人包紮了下,用的是草藥,勉強止一止血,否則這般流法,哪裏承受得住。
到了州郡東門,入門的時候,立刻引來守門兵甲的注意,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孫大剛連忙表明身份,他是民兵隊長,有腰牌在身。這腰牌是莫軒意特定製定下來的規矩,又由州衙張榜公告,上下都知道。
身份無誤,聽了因由,守城兵丁便去查看傷者。
這人來曆不明,又是騎著馬的,自然可疑。
當下雍州境內基本平穩下來,但仍有些不安定因素,甚至還有修羅魔教的餘孽在。雖然不成氣候,但總叫人不放心。當有可疑,自該好好檢查。
不過這人已經陷入暈厥狀態,無法言語,問不出東西。
那值班的兵甲一皺眉,叫道:“去稟告梁將軍,讓他定奪。”
州郡四門,都有一名將軍坐鎮,負責把守,東門守將,正是梁柱發。在嶗山時便加入軍伍的“老人”了,征戰多時,立下不少功勞。
過不多久,梁柱發便下到城門處。其實這樣的事,他隻要一下怎麼處理就行了,不需親自下來。不過清閑無事,便想來看看。
到了近處,諸人讓開。
梁柱發便去看傷者,隻看一眼,臉色大變,失聲道:“是許大人!”
一個箭步搶上前去。
眾人不明所以,麵色發愣:“許大人,難道是州衙的官員?”
梁柱發不管許多,伸手就把那人抱起,口中喝道:“快,快弄一架馬車來。”
手下見將軍神色急切,不敢怠慢,立刻趕一輛馬車過來。
梁柱發抱著人上車,吩咐車夫,馬上趕往州衙。
馬車轔轔,急奔而去,街上的行人急忙避讓,很是驚訝,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都要去州衙,等候詢問!”
將軍不同尋常的舉動,讓守門兵甲也緊張,人是孫大剛他們送來的,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們自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