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郎問道:“如此來,這位大哥的武功豈不是很高?”
許念娘哼了聲:“高什麼?不過仗著人多,又是偷襲,我才挨了他一掌。”
陳三郎摸摸下巴,在考慮嶽父大人這話有沒有水分。
許念娘斜瞥他一眼:“怎地,你還不信?”
陳三郎忙道:“信,婿信嶽父大人。”
許念娘冷然道:“二十年前,我武功比他稍遜一籌。但這二十年來,我日夜演練,一心磨礪刀鋒,要以武入道;而他呢,日思夜想,都是複國的春秋大夢,又忙著布局,花在武道上的時間工夫能有幾許?此消彼長,誰高誰低?”
這麼一,陳三郎卻是真信了。他也練武,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修煉之路,心無旁騖,耐於寂寞者,總能取得更高的造詣。事實上,陳三郎練的武功便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務給耽誤了。當然,也是因為他起步太晚,在這方麵注定難以有大成就。
不過練武強身健體,又能吸取武道精義,澆注在《浩然帛書》之上,同樣獲益匪淺。
上一次,破開困縛帛書的龍氣,便是參詳了《許氏刀法》的精要才做到的。
許珺聽重創父親的仇人追到州郡來了,自個忍不出怒火直冒,咬牙道:“三郎,我們立刻派五千重騎出去,把他們斬殺殆盡,替爹報仇。”
陳三郎苦笑道:“我也想呀,可他們不會在那等著被圍殺。”
許珺啞然,憤憤然。
許念娘道:“珺兒,你不要胡鬧,三郎自有分寸安排。”
陳三郎幹咳一聲:“嶽父大人,你覺得他們這次來,隻是為了追殺你嗎?”
許念娘搖搖頭:“哪裏這麼簡單,我甚至懷疑,我之所以能脫身,都可能是他們刻意為之。”
聽了這話,陳三郎心中一凜。其實他來之前,便有過揣測,覺得可能有蹊蹺。
“我重傷之身,即使當其時能突圍而出,但路途迢迢,不信他們追不上來。”
陳三郎點點頭:“若是如此,必有所圖。”
許念娘緩緩道:“圖謀的不外乎那些東西,其中便有大虞寶庫。”
“大虞寶庫?”
陳三郎輕呼出聲,怎麼跟這個扯上了,難道嶽父大人知道寶庫的下落?
許念娘似乎看破他心思,道:“不要想太多,我要是明確寶庫位置,早便告訴你了。”
陳三郎訕訕然一笑,他還真存這一份心思。如今入主雍州,萬廢待興,用錢的地方不知多少,要是能得到這個傳中的寶庫,簡直如魚得水,能夠極大地提高發展的速度。
許念娘話題一轉,又道:“還有一事,他圖謀不,想要成事,卻正缺一份基業。”
到這,望著陳三郎:“這一下,你總該明白了吧。”
“基業?”
陳三郎心頭一震:“你,他們是奔著雍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