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說:“嗯,去酒吧看看,這麼早我也睡不著。”
我說:“那好吧,我們就各忙各的,忙完了再聯係。”
我開著車回到皇朝大酒店,李紅則開車去了火柴天堂。回到酒店,我在走廊裏看到王莉和紀委的一名隨從工作人員正攙扶著醉意朦朧的阮劍文往房間裏走,急忙趕了上去。
我幫著他們把阮部長扶進房間,將阮部長放倒在床上,讓王莉泡了杯茶,自己進衛生間把毛巾打濕拿了出來,準備給阮部長擦把臉,醒醒酒。
阮部長醉意朦朧的眼睛忽然變得異常明亮,他十分清醒地說:“不用,我沒醉。”
我嚇了一跳,他也太能裝了,連我都騙過了。我轉身對王莉和那名紀委的工作人員說:“好了,這裏沒你們的事了。我和阮部長還有工作要談,你們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王莉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阮部長,說:“那好,阮部長,唐局,我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隨時吩咐我們。”
王莉和那名紀委的工作人員一出去,我就笑著說:“阮部長,你假裝醉酒可裝得真像,連我都被你騙過了。我就說嘛,你哪有那麼容易被人灌醉。”
阮劍文接過我手裏的毛巾擦了把臉,苦笑著說:“我也是被逼無奈,不裝醉還不知道喝到什麼時候呢。其實我早就想走了,可他們無論如何攔著不讓我走,沒辦法,隻好出此下策。”
我嘿嘿地幹笑兩聲,說:“哎,當領導也不容易,每天要應付那麼多無聊的人和無聊的事。別人隻看到領導們風光的一麵,就是不願意看到領導辛苦的一麵。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挖空心思削尖腦袋往上爬,難道真是想為人民服務打死我也不信啊。”
阮劍文說:“你這話可有點危險,有反動傾向,當幹部當然是為了更好地服務人民。”
我笑著說:“算我說錯話了,阮部長,你還有什麼話要向我交代的嗎”
阮劍文說:“臨行之前,楊副省長特意找過我,再三叮囑我一定保護好你。不過從今天你的表現來看,確實比以前成熟了,收放自如,應對有度,值得表揚。”
我說:“我是希望您能指出我做得不足或者不對的地方,以便我改進。”
阮劍文想了想,說:“你隻要告訴我,牛明的案子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我要聽實話。”
我驚訝地說:“阮部長,你不會也懷疑牛明被殺是我指使人幹的吧”
阮劍文說:“你不要問這些,你隻要告訴我,有還是沒有”
我說:“沒有,絕對沒有。牛明是被他們自己的人毒死滅口的,他知道的內情太多,所以隻能做個死人了。”
阮劍文說:“隻要牛明的案子跟你沒有直接關係,那你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隨便徐子淇去調查,他也折騰不出來什麼花樣。”
我說:“可是他隻搜集對我不利的材料,我做過的成績他完全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啊。這不是別有用心是什麼”
阮劍文低頭沉思片刻,說:“一個人要工作,就難免犯錯誤,這不是什麼原則姓問題,組織上都可以理解,尤其對年輕幹部會比較寬容,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什麼都不要做,現在有無數隻眼睛盯著你,隻要你一有動作,馬上會有無數人的人向徐子淇彙報,那樣反而麻煩。”
我不滿地說:“那不等於坐以待斃嘛”
阮劍文淡淡地說:“總之我的原則是,不建議你有任何過激行為,你自己把握分寸吧。”
阮劍文說到這句話,等於是告訴我談話到此結束,下了逐客令,他需要休息了。我心知肚明,站起身來說:“那阮部長您早點休息吧,累了一天了,睡個好覺。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就住在您隔壁。”
阮劍文坐在床上,沒有起身,隻是淡淡地說:“那好吧,你也早點休息,把昨天的覺補回來。對了,明天我們就不住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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