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憤憤地掛了電話,獨自生了會悶氣。
蔣雨姍突然歎了口氣,說:“完了,這個女孩子從現在開始愛上你了,以後一定還會繼續糾纏你的。”
我詫異地問:“愛上我怎麼可能,我對她那麼凶的,她至於那麼賤嗎”
蔣雨姍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這就叫一物降一物,有公主病的女人就吃你這一套。你對她越凶,她越迷戀你,因為她覺得你這樣才有男人味。”
聽蔣雨姍說完這句話,我再次對這個女人肅然起敬,其實她是對的。可是這根本就是適得其反,我並不希望周曉雪愛上我,反倒是希望坐在我對麵這個女人愛上我。隻是這個女人的情商太高了,我完全沒有任何俘獲她的自信。
我說:“其實我也很好奇,你今晚為什麼沒有問過一句我跟她的關係難道你就不好奇嘛,如果換了別的女人,早就忍不住了。”
蔣雨姍說:“這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何況我看得出,你們隻是剛認識,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倒是跟你一起跳舞那兩個女同事,似乎都和你的關係不一般。”
聽到這句話,我感到一陣心驚肉跳,這個女人簡直是個女巫,什麼都瞞不過她的眼睛,她好像能一眼看到人心裏去。遇到這樣一個對手,實在太可怕了!她的情商之高是我平生僅見。
我有點尷尬,訕訕地說:“你想哪去了,我們是純粹的革命友誼。”
蔣雨姍也不爭辯,心知肚明地笑了笑,低下頭吃了一口菜,然後抬起頭又接著問:“剛才說到哪了哦,你怎麼看出來我的情商和智商都很高我家裏人總說我情商低,你這種說法很新鮮,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說:“我是瞎猜的,你當我恭維你好了。“
蔣雨姍不依不饒地問:“瞎猜我才不相信呢,你肯定有自己的判斷依據。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判斷依據是什麼”
我沉思片刻,說:“我想你對自己的智商應該很自信,至於情商嘛,你是省裏的商界名流,僅我所知道的,你除了這家慢搖吧,還有一個公司和一家美容院。企業是由無數人才構成的,而你作為一個民營企業的領導者,能將企業帶到一定高度,這已經說明你很會駕馭人,而駕馭人是最考驗情商的。你剛才自己也說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成功。一個領導者如果沒有較高的情商,以及一定的認知能力和甄別能力,我相信你的企業不會走到這一步,成功絕不是靠運氣。”
蔣雨姍認真地聽我講完,不置一詞,隻是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杯子,默默喝完一杯酒。然後有點憂傷地說:“我的父母生我養我這麼多年,卻沒有一個外人懂我。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傷心。”
蔣雨姍的神情突然有點黯淡,搞得我有點不知所措,隻能默默無語。她沉默片刻,忽然抬起頭又笑了一下,說:“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走吧。”
我伸手叫來服務員,一買單嚇了一跳,這麼點東西竟然要六百元,還是打了九折的優惠價。我掏出錢包,付了款,和蔣雨姍並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