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果坐在客廳裏聊了會天,關係逐漸又融洽起來。不過能感覺到,唐果現在的話是比以前少了很多,似乎心裏還藏著什麼心事。
蔣雨姍的動作很麻利,進廚房大概半小時之後,幾個菜就擺上了飯桌。菜炒得不錯,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大震。我們三個人圍坐在餐桌前開始享用晚餐,吃飯的時候蔣雨姍麵帶淡淡的微笑,用溫柔的目光不斷看著我和唐果大口大口吃著飯菜,那目光好像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
吃完飯我看了看時間,快七點鍾了,差不多該動身前往你的天堂赴級別的賭約了。唐果進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寫作業,蔣雨姍進了廚房洗碗筷,我走進到廚房門口,看著低頭洗漱碗筷的蔣雨姍說:“我得走了,今晚還有點事。”
蔣雨姍回頭望著我說:“什麼事啊,不會又去泡妞吧”
我苦笑著說:“你都想到哪去了,好像我除了泡妞就沒點正事幹似的。對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叫黃文麗的女人,她的外號叫級別,是濱河黑道的大姐頭,據說唐達天和政法委羅書記都是她幹爹,平時飛揚跋扈,非常囂張。”
蔣雨姍說:“認識啊,她最早是我開的那家美容院的一個店長,她還是通過我認識的老頭子。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了”
日他哥,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真讓我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原來級別這廝以前是搞美容的,蔣雨姍既然是她的前老板,一定清楚她的老底。
我喜不自禁地問:“太好了,那她的老底你應該很清楚吧。”
蔣雨姍說:“知道一點,她就是通過我先結識了老頭子,然後又通過老頭子搭上了政法委羅書記,短短幾年之內就迅速發家了。現在回想起來,這丫頭心機還蠻深的,我懷疑她當初到我店裏來做店長目的就在這裏。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打聽她幹什麼。”
我苦笑了一聲,說:“說起來一言難盡,我也不清楚怎麼就惹上這貨了,總是跟我過意不去,她好像無處不在似的,似乎在我身上激發了鬥誌,以打敗我為人生樂趣和奮鬥目標。”
蔣雨姍洗完了碗筷,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輕輕笑了一聲說:“看來你們兩個前世有仇,她這輩子生下來就是找你尋仇的。”
我歎了口氣說:“誰說不是呢,老子又不欠她錢,也對她沒什麼興趣,可她倒樂此不疲。前幾天她還用我同事的孩子要挾我跟她今晚賭一場,如果我輸了,還要我答應她一個要求。你知道,賭這個東西完全靠運氣,當然也靠氣勢,我現在也沒有完全獲勝的把握。哎,想起來就頭疼。”
蔣雨姍更開心地大笑起來,她邊笑邊說:“哈哈,有意思,讓你這麼一說我都很想去現場觀戰了。是哦,要不你帶我去觀戰吧,說不定我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我遲疑地望著蔣雨姍,發現她眼神中充滿了期待,猶豫不決地說:“那種場合你去不太好吧,還是有一定危險係數的,一般正經女人都很少去那種地方。”
蔣雨姍伸手抓住我的胳膊,不依不饒地說:“你越是這麼說我越好奇了,你就帶我去吧。如果你帶我去,我今晚保證你能贏她,級別可是有把柄抓在我手裏。”
這句話一下子打動了我,我急忙問道:“快說,什麼把柄”
蔣雨姍壞笑了一聲,故作神秘地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除非你帶我去觀戰。”
我想了想說:“那好吧,我帶你去,不過你一定要幫我贏了她,要不然毛被刮了還可以長出來,如果她向我提出什麼無禮的要求還真不太妙了,說不定以後都要受製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