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我說你也真是,你這還沒到更年期呢,怎麼虛火這麼旺。我勸你還是再找個男人把婚結了,這樣一個人過日子也不是個事,搞不好內分泌失調,也容易出事。”
“去你的!”喬美美被我說得臉上飛紅,伸手難為情地打了我一下,紅著臉往門口看了一眼,起身一屁股坐在我身邊,說:“唐局,連你也取笑我。既然你知道我需要男人,那你晚上還不趕快滾到我家裏來吃餛燉。”
吃餛燉是以前喬美美約我去她家時的暗語,其中意思隻有我們兩個人懂。這個詞好久沒從喬美美嘴裏說出來了,今天突然再次聽到還真有點新鮮。
我看著喬美美臉上的紅暈,笑嘻嘻地說:“我看還是算了吧,現在李紅盯得緊,一點蛛絲馬跡都要盤問半天。我最好還是老實點,別讓她揪住小辮子。”
喬美美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不屑地說:“沒看出來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大少也有怕的人。還沒結婚就被人管得這麼死,結了婚以後你還不是妻管嚴。”
我苦笑著說:“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人家救過我的命,如今又懷了我們家的種,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我就納悶了,李紅以前還好,可自從懷了孩子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脾氣變大了不說,還總是疑神疑鬼的。”
喬美美說:“我告訴你,女人是一種比男人還現實功利的動物。一旦結了婚或者有了孩子,女人身上所有的浪漫細胞都死絕了,變成窮凶極惡的務實主義者,沒有一點情趣可言。”
我歎息著說:“我覺得也是,哎,現實太殘忍了,婚姻真是墳墓啊。”
喬美美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笑著說:“明知道是火坑,你還不是照樣得往裏麵跳。哎,你打算什麼時候往這個火坑裏跳呢我們可都盼著這一天呢。”
提起結婚的事我就心煩意亂,雖然老爺子讓我自己拿主意,可是他最中意的兒媳婦是餘昔,而不是李紅。然而想娶餘昔談何容易,誰知道她心裏到底怎麼想的,又遠在帝都,說不定人家早就有更好的人選。
我煩躁地說:“別扯淡了,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勸你還是早點找個人嫁了,別的不說,至少姓生活能管個溫飽。反正我這裏你恐怕是指望不上,隔三差五友情讚助一下興許還行,如果想求溫飽你肯定還是要找個穩定的。”
喬美美瞪著我嗔怒地說:“什麼人啊你,讓你說得我好像是個蕩婦似的,每天沒事就想著那事兒。”
我笑了笑說:“開個玩笑嘛,說真的,你是要重新物色個結婚對象了。你一個女人家,總不能老是一個人過日子,家裏有點什麼事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喬美美搖頭歎了口氣,苦澀地說:“你說得輕巧,有那麼容易我早就嫁了。這世上男人是不少,可好男人卻比三條腿的蛤蟆還難找。男人們接近我,不是想跟我上床,就是想利用我。我算是看透了,男人沒幾個好東西。”
喬美美說這話的語氣和李嘉文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想到李嘉文這個老大難我就頭大。這丫頭到現在還跟我較著勁,我讓她認認真真找個男朋友先談著,合適的話就可以考慮結婚的事。可我的話她是一句都聽不進去,整天和那個二婚男奕君混在一起,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