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我先開車回了趟家,把那件被大狼狗撕裂的襯衣換了,然後才驅車往鄭大廚飯店開去。
到了飯店,我挑了一間小房間,然後讓服務員去後廚把鄭天浩喊了進來,親口囑咐他今天務必拿出看家本領,搞幾樣江海當地的特色小菜出來。
鄭天浩翻了個白眼,不滿地說:“你又要接待什麼狗屁朋友,老子不親自下廚好多年了,現在我一聞到油煙味就想吐。”
我沒好氣地罵道:“你他娘的一個廚子,不炒菜你還能幹什麼。別給老子廢話,拿出你的絕活來,麻溜去搞幾樣,搞不好老子把你狗日的剁了煉豬油。”
“你他娘的敢!”鄭天浩不以為然地說:“別以為你當了市長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我真的很難相信,你這樣的敗類怎麼就能當上市長,我這麼優秀的廚子卻要給你這種品性惡劣的流氓做飯吃,太不公平了。”
鄭天浩這貨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別的都還好,就是一張逼嘴太碎,人又很猥瑣,時不時喜歡發點牢騷,搞非暴力不合作。從初中起我們對付他的辦法就是一頓孟捶,打完了這廝肉體遭了罪,心理卻平衡了。
我站起身,一把揪住鄭天浩的耳朵,咬著牙說:“我看你狗日的是皮癢了,是不是時間長了沒錘你,神經都出問題了?你媽的,你一個廚子不炒菜,怪話還多得不行,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揪出去,在那些小姑娘麵前把你的醜事都抖摟出來。”
鄭天浩疼得齜牙咧嘴,馬上求饒道:“你輕點,我操,這是肉體。我去炒還不行嗎,趕快放開。”
我惡狠狠揪了一下鄭天浩的耳朵,然後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笑罵道:“你他娘的就是個賤人,想對你客氣點都不行。記住,必須拿出看家本領,今天你要是給老子搞砸了,讓我丟了麵子,老子跟你沒完。”
鄭天浩揉著耳朵嘟囔了幾句,不服氣地說:“到底是誰要來,搞得這麼隆重?”
我擺擺手說:“這不是你該關心的,麻溜去炒菜。”
鄭天浩嘟嘟囔囔走到門口,回過頭問道:“你不是說要重新招聘一個管經營的副總嗎,李嘉文都走了好些天了,你那邊咋一點動靜都沒了?現在飯店經營交給我,煩得我要死,還老出錯,你趕快給我找個人幫忙啊。”
這事還真沒顧得上,招聘廣告也沒打出去,蔣雨姍那邊說要幫我物色一個,可要找個合適的人說起來容易,其實也絕對不是說的那麼簡單。我擺擺手說:“我這不正在物色人選嗎,你趕緊去炒菜,過兩天我一定把人選定下來。”
鄭天浩出去後我倒了杯茶,掏出手機翻了一下通訊錄,找到《江海日報》運營中心的總監電話,讓他幫我們搞一個整頁的招聘廣告。之後我又給江海電視台廣告經營部的主任打了同樣的電話。兩個人都表示馬上動手準備,近期就將招聘啟事發出去。
打完這兩個電話,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換了一身休閑裝的餘昔信步走了進來。我連忙起身迎過去,伸手握住餘昔的手笑容滿麵地說:“歡迎歡迎啊,歡迎餘書記大駕光臨。”
餘昔從我手裏抽出被握住的手,將背著的坤包放在椅子上,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說:“去你的,這套把戲你還玩上癮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