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醫書隨身攜帶,進了衛生間,林洋趕忙把它掏了出來,找到昨晚上瞧見的那一個病例,坐在馬桶上細細的端詳了起來。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熟記於心的他走出了衛生間,一臉輕鬆。
回到房間,林洋找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朝美婦問道,“伯母,我想問一下,丁丁在來你們這之前是不是也在其他家住過呢?”
“其他家?”美婦皺眉,沒明白林洋這話裏的意思。
林洋幹幹笑了笑,也意識到自己沒說明白,趕忙道,“我的意思是除了丁丁自己的家,他是不是經常會住在你們這樣親戚的家裏。”
“這個倒是,因為丁丁的爸媽是生意人,現在都還在國外,所以丁丁一般都是由我們來照顧。”
“那你再好好的想想,一周之前,你是不是剛剛把丁丁從某個親戚的家裏接過來。”
“是這樣的。”美婦不可思議的望著林洋,驚歎他怎麼會知道那麼多,難不成真像他說的那樣,丁丁得的是相思病?
還真就是了,隻見林洋笑道,“那就不奇怪了,丁丁得的病應該就是相思病,而他所相思的東西應該就在上一個親戚的家裏。”
說到這,林洋故意頓了頓,然後接著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從上一個親戚家裏把丁丁接走,應該沒有把他全部的東西都帶上吧。”
“沒有沒有,我們隻拿了一小部位的玩具與衣服。”美婦驚奇不已。
“額,丁丁所相思的東西應該就在這些玩具與衣服之中,如果把它們都拿過來,丁丁的病肯定就會好了。”林洋微微笑道,沒想到丁丁的病情居然跟醫書中記載的案例一模一樣,案例中,那個小家夥相思的是一個奶嘴瓶,而丁丁又會是什麼呢?
事不宜遲,美婦完全相信了林洋的話,立馬派人去上一處親戚的家裏把丁丁的衣物與玩具全部拿過來。
“且慢。”就在這時,那位老外冷喝了出來,白臉微微漲紅,很顯然,林洋的所作所為讓其陷入了尷尬的境界。
試想一下也是,他和老者二人都琢磨好幾天了,可一點點病源都沒有發現。
可林洋過來隻瞧了一眼就找出了根本原因,這要是傳出去,一張老臉往哪裏放哦。
所以說,惱羞成怒也就再正常不過了,隻見他接著說道,“年輕人,你說相思病就是相思病,請問可否有什麼依據。”
“說了你也不懂,等丁丁的玩具與衣物過來了,你自然也就明白了。”林洋輕輕笑道。
老外麵上無光,“什麼叫說了我也不明白,今個你要把話說清楚了。”
“非要打臉是吧?”林洋對上他的目光。
“什麼打臉,我倒要看看誰打誰的臉。”老外估計在華夏生活了不少時間,不管多麼地道的華夏話也都聽得出來。
“哎喲,非跟我幹上了是吧,行,老子讓你啞口無言。”林洋掃了眼老外,媽了個巴子,在華夏的地盤居然還敢這麼囂張,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爺了。
“聽著,老子就說一遍,聽不聽的懂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林洋緊接著就喝道。
“哼,能有多難,你們華夏醫術在我們西方醫術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老外傲慢道。
林洋懶得鳥他,心裏清楚很多人也都想知道這其中的原理,OK,那正好就說一遍。
“人的七情六欲跟五髒存在關係,簡單點來說就是心關乎喜,肝關乎怒,脾關乎思,肺關乎悲,腎關乎恐,當一個人的過渡沉浸在某種情緒中時,與情緒有關的五髒就會產生影響,從而引發病狀。”
說到這,林洋看去丁丁,“就拿這個小家夥而言,他目前就沉浸在過渡的相思之中,脾應該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多多少少能檢查出一些來吧。”
聽完,老外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前一天,他還沾沾自喜的跟美婦說發現了丁丁少爺脾髒處的問題,隻不過不明顯,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
怎麼說呢,他這張老臉是真的沒地方擱了。
“好了,別耽誤時間了,小馬,你快去收拾丁丁的玩具和衣物。”美婦道,最後掃了眼老外,眼裏盡是失望。
“好。”小馬不敢怠慢,立即跑出了房間。
目送著小馬跑出去,林洋原本以為把玩具與衣物拿回來也就完事了,可豈料事情才剛剛開始呢。
一個小時後,小馬帶著四名傭人將五大包玩具以及衣物全部丟在了大房間的正中間,緊接著動手鋪好一張地毯,最後把玩具與衣服一件件的羅列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