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淩風目前是海楠中醫藥大學的首席研究生,在醫學方麵頗有資質,上個月代表學校參加全國醫學競賽獲得了一等賽,不少人看來,假以時日,他的成就並不會比小神醫梁天低。
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梁淩風自命清高,壓根就沒有把林洋放在了眼裏。
到了美少婦跟前,先是貪婪了掃了幾眼大胸與美腿,咽了咽口水,這才讓對方把玉手伸出來準備把脈,美少婦稍稍不悅,但最終還是伸出了手來。
梁淩風開始把脈,摸了又摸,足足過去了十分鍾,皺眉深思,一言不發。
當然,這次他可不是想占便宜,隻是覺得美少婦的脈象太怪了,一時半會間摸不準。
“風兒,怎麼樣?”這時,梁天開口了。
“爸,這位美女的脈象很奇怪,一時半會並不能摸出什麼來,不過我心裏大致也有了個數。”
“有數了就好,你到邊上再思考思考,讓這小子先來。”梁天欣慰道,隨後怨毒的瞪去林洋,似乎在說,小子,等著出洋相吧。
林洋當做沒看見,徑直的朝美少婦走去,方才坐在邊上,就已經打量過美少婦了,氣色比較差,雙眼無神,嘴巴也微微泛白,並且有一個極其重要的舉動,時不時的就會捂住肚子,看樣子應該是那方麵的疾病。
其實心中早已有數,但為了保守起見,林洋還是幫對方把了把脈。
不像梁淩風那草包,光是把脈就摸了四五次,花費十來分鍾,僅僅一分鍾,林洋就鬆開了對方的手。
美少婦都有些詫異,問,“你把好脈了嗎?”
“嗯。”林洋點了點頭,起身站了起來。
“狂妄的家夥。”邊上的梁天一臉不屑的嘀咕,隨後道,“既然都已經把過脈了,現在開始寫藥方吧。”
“嗯,好。”梁淩風自信而笑,經過思考已經有了眉頭,走到桌邊動手就寫了起來。
林洋不慌不忙,走到另一張桌子邊,想了想,就在白紙上寫了幾個字就停筆了。
“我寫好了。”不一會,梁淩風也寫好了,舉著藥方,大嗓門道,生怕別人聽不到,“爺爺,我認為她得的是月經後期虛寒型疾病,估計犯病有半年之久了,所以我建議用艾附暖宮丸,再搭配上幾副中藥就可藥到病除。”
“嗯。”梁鍾柏滿意的點了點頭,僅僅是看了幾眼,他也粗略的判定美少婦就是得了那種疾病,患上這種病的病人脈象極其不尋常,梁淩風雖說有些掙紮,但最後還是能辨認出來,嗬嗬,梁家後繼有人,後繼有人了。
梁天擅長的是骨科,並沒看出美少婦患了什麼病,不過看到梁鍾柏點頭了,頓時間心裏頭懸著石頭落地了,目光肆無忌憚的直視去林洋,準備狠狠的奚落一番。
但沒想到他還沒開口,坐上椅子上的美少婦卻先出聲了,語氣溫和,“這位醫生,你剛剛說的那中艾附暖宮丸,之前有醫生給我開過了,我也吃了不少,但並沒有多大的效果……”
啥?
一語激起千層浪,大夥都愣住了,梁淩風更是麵色劇變,紅著臉,“怎麼可能,我問你,最近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月經量少,質清稀,小腹還隱隱作痛,腰酸無力。”
“差不多是這樣的,隻不過小腹並不是隱隱作痛,而是時不時的絞痛難耐,要是在晚上發病,根本,根本就睡不著,而且……”
“而且什麼?”此時的梁淩風臉紅過猴屁股,嘴角兩邊高高鼓起,真的是越看越像啦蛤蟆。
“而且最近吃艾附暖宮丸,不吃還好,越吃小腹越疼。”
“這怎麼可能。”梁淩風的臉色一變再變,難以置信道。“你的症狀分明就是虛寒型月經後期,艾附暖宮丸怎麼可能無效呢?”
“確實沒有效果,醫生,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之前的藥方給你看。”說著話,美少婦從包包裏摸出一張藥方來。
梁淩風搶過一看,傻了,藥方上確實有艾附暖宮丸,並且所開的中藥與自己所寫的也是如出一轍。
“這,這怎麼可能。”有些惱羞成怒的他居然當眾把藥方撕扯成了碎片。
“風兒,這可是公眾場合,注意你的形象。”梁鍾柏不悅的喝道,孫兒梁淩風失手了,作為爺爺,他麵上也是沒有光彩。
被這麼一喝,梁淩風才清醒了一些,隨後滿臉猙獰的望去林洋,“小子,你又開了什麼藥方?”
林洋所寫的藥方上就四個大字:無需吃藥!
無需吃藥?
眾人先是一愣,緊接著梁淩風第一個大笑了出來,之前還在擔憂那小子會不會瞎貓遇到死耗子,剛剛好開出正確的藥方,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自己可是中醫藥大學的研究生,將來更是一片前途光明,自己都看不出的病,對麵的毛頭小子又怎麼能看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