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與梁浩成驅車朝事發地點趕去。
副駕駛席上,林洋用無線電通訊跟防暴隊成員隨時保持著聯係。
“目前傷者情況怎麼樣?”他問。
“救護車已經趕到了,醫生注射了一針試劑,目前情緒還算穩定。”防暴隊小煥如實稟報著。
林洋還想問點其它情況,但聽到無線電那一頭十分吵鬧,就問怎麼回事。
“報告林隊,肇事者吵著鬧著要離開,還動手打人。”小煥道。
“知道了,盡量控製住,我們馬上就到現場。”
“是。”
把無線電放到一邊,林洋讓梁浩成再開快一點。
十一二分鍾後,他們趕到了現場,可謂是一團糟,幾位醫務人員想抬受傷的老婦上救護車,但邊上一位牽著大狗的時尚女孩死活不答應,嘴上還喋喋不休的叫罵著,“老不死的東西,下來,給我下來,撞了我家的萌寶還想走,下來,給我下來,本小姐還整不死你了。”
“這位小姐,請你鬆手,這位女士的大腿被咬了幾個大口子,需要馬上輸血。”一位男醫生勸解著想鬆開時尚女孩緊抓著擔架的手。
豈料時尚女孩吼到一聲,“萌寶,咬他。”
在她身邊的大狗聽得懂人話,突然一下躥到了醫生的麵前來,汪汪汪的凶狠叫著。
男醫生嚇得可不輕,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小姐,請你拴好你的狗。”這時防暴隊小煥過來了,擋在了狗與男醫生的中間。
“你是什麼東西,給我讓開,信不信連你一起咬。”時尚女孩氣焰囂張。
“小姐,縱狗咬人是犯法的,希望你能明白。”小煥耐心勸導。
“警察同誌,還跟她說那麼多幹什麼,這個女孩太囂張了,你快抓她吧。”
“就是,快抓了吧,要不然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被她的狗咬了。”
“真的是太不像話了,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囂張,蠻不講理的女孩。”
圍觀的人群七嘴八舌,開始指責女孩。
“你們是什麼東西,敢指責我,知道我是誰嗎?”時尚女孩大吼大叫著,環視了一周,滿臉凶相,“都給我拉長耳朵聽清楚了,我舅舅是警察局的孫興民,哼,報警啊,抓我啊,我倒要看看誰敢抓我。”
“她竟然是孫興民的外甥女,怪不得這麼囂張。”
“孫興民可是不好惹,算了算,大家都別說了,免得惹禍上身。”
這年頭寧可得罪黑社會,也沒幾個敢去招惹狗官,眾人紛紛望而退步,沒有了聲響。
“哼,現在知道怕了吧,都趕緊給我滾,要不然本小姐放狗咬人了。”圍觀群眾的弱勢表現越發助長了時尚女孩的囂張火焰,繼續瞪了幾眼,發現眾人又往後退了幾步,滿臉畏懼,她很享受這種感覺,當即又把目光投去了小煥,“死警察,這裏沒你什麼事,馬上給我滾,要不然本小姐就真的放狗咬人了。”
“這位小姐,我們防暴隊的職責就是……”
“少跟我扯這些,我男朋友就是防暴隊,難不成不知道你們是什麼德行嗎,滾滾滾,別在這假惺惺了,哪裏涼快待哪裏去,別把本小姐惹急了,要不然別說被狗了,很可能還會讓你丟了工作。”
“小姐,你這是。”
“你他媽還沒完了是吧,最後問你一遍,滾不滾。”
小煥沒有出聲,但屹立的身軀已經給出了答案。
“不知好歹,萌寶,咬他。”時尚女孩喝道,將手一指,黃色的大狗嚎叫著朝身材瘦小的小煥撲去。
不少人都閉上了眼,這條大狗的身形要趕上小煥了,如此凶狠的撲去,恐怕又是一番血腥場麵。
哎,可惜了一位盡職盡責的防暴隊員。
坦白講,小煥也害怕,從小到大對狗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如今見一條大狗朝自己而來,要不是因為身上警服的職責,他肯定跑了。
但他沒有,因為是一名光榮的防暴隊隊員……
“狗東西,還他媽的敢咬人是吧。”眼看著大狗要把小煥撲倒,突然邊上有一條腿踹出,直接掃在了狗頭之上,大狗發出哀嚎,將近80斤的身軀飛出了四五米,重重摔在了一邊的水泥地上,滿地打滾,哀嚎不止。
“萌寶,萌寶。”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尚女孩頓了頓,心疼不已的朝大狗跑去,仿佛被踹的不是狗,而是她的老公。
“什麼玩意,再敢咬一個試試看。”林洋拍拍手,收回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