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長,你可算是來了,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村長好似看見了救星,趕忙跑了過來,黝黑的臉龐上,左邊的眉腳開了個口子,想必是剛剛與混混們發生衝突事受的傷。
“這些人簡直就是黑社會,我們不讓拆,他們就強拆,我們去阻攔,他們就動手,已經被打死兩個了,還有好幾個受了重傷。”
黃土地上不少鮮血,有一個小山坑裏麵還流滿了血,可見在這之前混戰有多麼的慘烈。
“村長,我會處理的,村裏有診所嗎,先把受傷的人送過去。”林洋拍了拍村長的肩膀,村長好似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忙點頭,隨後跑回去張羅著村民把傷者送去診所。
“什麼玩意,剛剛那些鄉巴佬喊你什麼?”於此同時,眼鏡仔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就是個二流子,穿著西裝這特娘的不倫不類。
“他是林隊長,市裏警察總局防暴大隊。”讓煙鬼叔帶人去診所,村長又跑了回來。
“防暴大隊?噢,想起來了,姓林啊,好像叫林洋是吧?”眼鏡仔不屑著笑道。
“是叫林洋,你是?”林洋對上其目光,嘴角帶著笑意。
呸!
眼鏡仔又啐了口唾沫,“老子叫什麼,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來了也好,跟這些鄉巴佬做做思想工作,讓他們識相的就快點兒搬走,爺要是高興了,沒準到時候會多發幾千的拆遷費,要不然,呸,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聞言,村長的臉麵瞬間垮了下來,之前不是還有四分之一的拆遷費嗎,這會就全沒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林隊,你看,你看他。”
林洋揮了揮手,示意村長不要激動,隨即朝前走了幾步,笑著道,“我聽說你們大聯地產的後台很硬,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覺得呢?”眼鏡仔嗤之以鼻,把公文包丟給了身後的一位混混,伸手再次捋了捋劉海,“說出來嚇死你。”
林洋微笑,“是嗎,說出來聽聽?”
“說你媽個B,給我聽著,要麼去給做這群鄉巴佬的思想工作,要麼就給老子滾,別他媽芝麻大點的官就想在老子麵前逞威風,要是惹急了,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眼鏡仔又一次啐了唾沫。
“說完沒?”林洋微微一笑。
“你小子啥意思?”眼鏡仔沒想到林洋居然還敢反問。
他就是孫興民手底下牛主任的弟弟,一來二去吃過幾次飯,沒少聽牛主任提到林洋,說林洋怎麼樣怎麼樣,整天就跟孫副局唱反調,不過倒也有點本事。但眼鏡仔聽聽也就算了,在他看來,強龍不壓地頭蛇,一個外來的愣頭青能折騰出多大的風浪,完全是大哥和孫副局太謹慎了而已,要是換了他,早他媽把林洋剁了喂狗。所以,方才得知了林洋的身份,也就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相當的嗤之以鼻。
“小子,你還沒搞清楚情況是吧?”
“我可搞清楚了,倒是你,嗬嗬,我隻問你說沒說完。”
“說完了又怎麼樣?”眼鏡仔歪著嘴。
“說完了就閉嘴,輪到我說幾句。”林洋突然冷喝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聽著,老子管你後台是誰,要拆遷,可以,走程序,該賠多少賠多少,少一分,哪兒涼快待哪兒去,拆你妹的遷。”
背後村民一陣嘩然,不敢想象這樣的粗話會從市裏的大官嘴裏冒出,驚訝歸驚訝,但都紛紛叫好,話粗理不粗,完全表達了他們的心聲。
混混們同樣驚訝,沒少跟警察打交道,還頭一次遇見這樣的警務人員,丫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混混呢。
當然,其中反應最大的肯定是眼鏡仔,啥時候被人這樣當眾噴過,梗著脖子,破口大罵,“媽了個巴子,姓林的,別以為是個狗屁隊長就了不起,我哥怕你,老子不怕,信不信老子讓你今天回不到市裏。”
公然對警務人員如此威脅,可見這家夥的囂張程度。
但林洋卻不痛不癢的笑著,“你哥?你哥是誰?”
“我哥就是……”眼鏡仔差點兒上了當,還好收住了,呸,啐了口唾沫,“你他媽管那麼多幹什麼。”
“OKOK,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哥姓牛吧。”林洋人畜無害的笑著,朱琳琳不是說這家大聯地產的背後老板有一個是牛主任的親戚嗎,他也就順理成章的猜想。
豈料眼鏡仔直接炸了,大哥可是千叮呤萬囑咐,千萬別把他牽扯進來,而現如今好像林洋似乎已經知道了,日,這下麻煩了。
“媽了個巴子,誰說我哥姓牛了。”
“OKOK,管你哥是牛還是豬,我不關心哈。”瞧他反應,林洋其實心中已經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