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來分鍾,一位長相猥瑣,額頭處有塊很明顯癬的卷發敲門進來,本以為就華靜一個人,倒沒想到還有個男人和兩位女人,也不能怪這哥們的眼神不好,實在是柳宗袁要比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還要漂亮。
卷發就是那位答應過來的合夥人,叫蔣永福,除了入股大世界娛樂公司以外,還有一處海鮮批發市場以及一處泥土運輸場,生意都還做的很大,在漢北算的上成功人士。
他之所以會過來,無非就是吃準華靜走投無路了,準備犧牲色相來求自己,開玩笑,大世界娛樂公司在漢北可是大產業,百分之五十的資產差不多有七八個億,有了這筆錢,什麼樣的女人不能玩,所以如果想睡一覺就把錢要回去的話門都沒有,不過又便宜不占,為什麼不占呢,反正是寡婦一人,就是睡完拍拍屁股走了,她又能怎麼樣。
不過到了之後,他才發現似乎算盤打錯了,臉色不悅的盯去包廂內唯一的男人林洋,“嫂子,他們是?”
“自我介紹下,我叫林洋,大嫂的朋友,喊你過來就是想商量點事。”林洋喝口茶,笑著道。
商量點事,除了想拿回公司的股份,還能商量什麼破事?
蔣永福心中冷笑,華靜啊華靜,你以為喊來個混子就能把事情給解決了嗎,簡直笑死人了,老子雖然是做白道生意,可黑道上也認識不少人,再說了,阿狼還是個大混子,手底下養了上百號小弟,你他媽就是喊上幾十號人過來也解決不了問題,現如今還隻請了一個,是不是腦袋有坑哦。
值得一提,兩位合夥人蔣永福和阿狼並不知宋元橋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很有錢,功夫還不賴,當初才甘於臣服。
不過有些門麵話還是要說的,蔣永福拉下了臉色,“大嫂,如果你還是想說股份的事情,我想就沒有那個必要了,首先,阿狼不在,我做不了主,其次,當初公司注冊的時候上麵就隻有我和阿狼兩位股東,白紙黑字,合約上麵寫得很清楚,這事你就是鬧到了法院,同樣也是沒辦法的。”
“當初元橋還在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樣分的。”華靜生氣道。
蔣永福冷眼相看,不屑的撇了撇嘴,“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聽著,如果是想要錢,好好說,沒準我還會給點,要是還是這種臉色,哼,一分錢都別想要。”
“好大的口氣。”柳宗袁放下了茶杯,冷冰冰的掃過蔣永福,“我很想知道,當初宋哥還在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的口氣跟大嫂說話嗎?”
“你他媽誰啊,老子的事情輪得到你一個小婊子來管?”蔣永福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罵道,宋元橋活著時候確實該喊一句宋哥,現在都特娘的死了,別他媽再拿一個死人來壓老子。
誤認為是女人也就算了,還直接罵小婊子?
隻見柳宗袁的臉色一變再變,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茶杯彈起,隨即手上一甩,茶杯直朝蔣永福的卷發腦袋飛去,這要是被砸中,直接斃命無疑。
但他要是死了,股份怎麼辦?
至少現在不能死。
林洋彈出一根牙簽,打爆了茶杯,就爆在蔣永福的腦袋前,把卷發全打濕了,還挺燙的,弄得他是哇哇叫。
其實水杯出手,柳宗袁就意識到衝動了,好在林洋出手化解了尷尬,道謝著瞧了眼林洋,隨即陰冷盯去蔣永福,“你他媽全家才是小婊子,聽清楚了,老子是宋哥的兄弟,柳宗袁。”
啥,柳宗袁?
跟過宋元橋,蔣永福自然對這個名字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整個漢北的地下世界對這個名字都不陌生,因為柳宗袁不比宋元橋,他很高調,雷霆手段,在漢北可是頗為有名。可是聽說當初剛出道那會有人罵他女人,直接給五馬分屍了,日哦,剛剛自己還罵了他小婊子,這不是找死嗎?
想到這兒,蔣永福渾身狂顫,褲襠都濕了,哪還顧得收拾腦袋上的茶水,就差沒跪下了,顫顫悠悠的說,“柳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眼瞎,您老人家別跟我一般見識。”
說著,啪啪,蔣永福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少他媽在老子麵前哭哭啼啼,惡心。”柳宗袁既然愛打扮成女人,自然有點兒潔癖,揮了揮手,似乎都聞到空氣中的尿騷味,“回去給另一個狗東西知會一聲,明天中午前收拾好東西滾出宋哥的公司,丫的,給臉不要臉,你們那點兒股份也不用要了,全部拿來孝敬大嫂。”
兩個人加起來的股份也有一半,差不多值七八個億,這就說孝敬就孝敬了,蔣永福又不是傻逼,趕忙擦了擦腦袋上的冷汗,硬話肯定是不敢說,隻能弱弱道,“柳大哥,不,不能這樣吧,我們把宋哥的那一半給還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