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末是當地派出所的所長,與林少傑是同學關係,兩人的關係非常鐵,也正是有這層關係在裏麵,林家兩兄弟平日裏才像螃蟹似的橫著走。
“都他媽給我滾開。”林少傑喝道,直視去林洋,“姓林的,我這人沒多少耐性,400萬,給一句痛快話,給還是不給。”
“方老伯已經替我回答了。”
“什麼?”
“你雜不去搶銀行呢?”林洋重複道。
林少傑臉色難堪,“也就是不打算給咯,行,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在這兒蓋起一間房來。”
“大哥,給他廢那麼多幹嘛,這種人就是欠揍,打一頓就老實多了。”林飛宇推開了大狗,比劃著尖刀就衝林洋去,“小子,老子今天讓你見見血。”
太過於突然了,大狗都沒反應過來,待他喊出小心時,這場打鬥卻已經結束。
眼看著林飛宇的尖刀行將刺中林洋的心窩,豈料在最後關頭,林洋伸手擒住了對方的手臂,麵上還帶著笑意,看似壓根就沒有使出多大力氣,可林飛宇就差沒將吃奶的力氣用出來了,但尖刀卻停滯不前,再也前行不了。
“看你塊頭挺大,怎麼力氣跟個女人似的。”林洋好笑,手上突然一扭,哢嚓,很是清脆的斷骨聲響起,林飛宇發出了慘叫,一臉猙獰,痛苦之色像是丟了半條命。
“滾。”
林洋鬆開了手,對準其小腹抬腳一踹,林飛宇朝後大退特退,摔地後還滾了兩周,灰頭土臉,別提多狼狽了。
“飛宇。”林少傑沒料到林洋出手那麼狠,一愣神,趕忙跑了過去。
林飛宇抓起斷骨的手臂,哀嚎著,“哥,我的手,哥……”
“王八蛋。”林少傑罵道,恨不得上前一刀結果了林洋的性命,不過他很清楚自己打不過林洋,赤目欲裂,“姓林的,咱們這事沒完,連同我弟弟的醫藥費,500萬,要是敢少一分錢,你就是想在這兒建個廁所都不可能。”
說完,林少傑扶起了慘叫的林飛宇,當務之急還是想送弟弟去醫院,可千萬要抱住手。
待兩兄弟離開,邊上悶不吭聲的林老頭別提多尷尬了,灰頭土臉的離開了果園,怕是有段時間沒敢過來了。
“算你們跑得開,不然……”大狗很解氣的叫道,感覺好到爆,就好似把林飛宇手臂扭斷的不是林洋,而是自己。
“大狗,林老板不清楚情況,你咋也跟著瞎起哄呢。”方老伯擔憂道。“這下把林家這兩兄弟都給得罪了,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大狗這不是興奮嗎,但靜下來想了想,確實有麻煩了。
林洋不知情,可瞧見二人臉色之後就多少有些猜到,問林家兩兄弟平日裏魚肉鄉裏,是不是有所依仗。
“林老板,你可真是神了,他們不就仗著跟狗屁鍾所長是朋友嗎,要不然就拚這群王八蛋,老子分分鍾教他們做人。”
“鍾所長?”林洋一愣,印象中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鍾所長又是誰?”
“不就是鍾末那龜蛋,俺們村派出所的所長,他……”大狗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沒少被鍾末欺負。
“這次把林飛宇給打了,他們倆兄弟肯定又會把鍾末給找來,哎。”方老伯歎了口氣,“真要是警察找上門,事情就不好出事了,林老板,要不你先回去,這事交給我來辦,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把事情給解決了。”
大狗也忙說,“林老板,方老伯說得對,要不你就先回市裏吧,這裏就交給方老伯和我了,大不了我再進去蹲一回監獄就是了。”
“你小子是蹲監獄蹲上癮了是吧?”林洋失聲笑了出來,對著大狗的腦門來了一棗子。
大狗吃疼,摸了摸腦袋瓜,“林老板,誰會蹲監獄蹲上癮啊,我這不是實在沒轍嗎?”
哎,這大狗就是太淳樸了。
林洋歎了一口氣,以為把事情扛下來,替自己去蹲監獄就沒事了嗎?
不過話說回來,能認識這樣的兄弟真是一大幸事。
“不就是個派出所的所長嗎?”林洋拍了拍大狗的肩膀,“放心,哥還不至於將他放在眼裏。”
啥?
不把派出所的所長放在眼裏?
大狗與方老伯都有些傻眼,擦,沒聽錯吧。
“好了,這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工程該怎麼進展就怎麼進展,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方老伯與大狗對視了一眼,後者還想說什麼,隻不過林洋卻已經走開了。
……
晚上剛吃過飯,林洋與方老伯幾人在工地上散步,哇嗚哇嗚,兩三分鍾,兩輛警車來勢洶洶的停在了空地上。從車上鑽出了五六個民警以及林家兄弟,林飛宇的手臂已經做過處理,打上石膏包著繃帶,掛在了脖子上,樣子好不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