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那瘸腿就是小偷,敢偷老子的金子,快,快把他抓起來。”
門口確實圍了不少人,但絕大部分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工,一時半會沒有人站出來。但過了十多秒鍾,從裏麵出來了幾個人,滿身橫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善茬。
帶頭的是童寶的表弟童安居,帶人將林洋等人圍住,趾高氣揚的就哼道,“媽了個巴子,膽子夠肥啊,偷了東西還特娘的敢回來,行,老子今天非要你們知道知道厲害。”
童安居本身就是個惡霸,因為童寶的關係在礦上擔任保安隊長,平日裏沒少魚肉工人,所以大家看見他都怕,包括何永飛,嚇得立馬躲到了林洋身後來。
“你他媽還敢躲,死瘸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另一條腿也打斷。”童安居怒道,上前就準備拉扯何永飛的衣領。
“不要,不要。”何永飛嚇得不輕,渾身直哆嗦。
好在林洋及時攔住了童安居,一手擒住了他的手腕。
“艸,你他媽又是誰,快點放開。”童安居沒想到有人敢當麵阻攔自己,頓時火氣就上來了,另一隻手揚起就朝林洋的臉上扇去。
林洋嘴角微微一撇,懶得多說話,抬腳就把對方給踹了回去。
童安居啥時候受過這般屈辱,在地上滾了一周立馬就站了起來,罵道,“小子有點紮好,給我上,弄死他。”
跟著出來的幾位大漢相互交換了眼神,隨即一起衝了上去。
林洋搖搖頭,幹淨利落,一人一腳全踹地上去了。
童安居眨巴眨巴眼睛,看傻了,拍電影啊?都沒瞧見怎麼著,自己的手下就全倒地上去了。
圍觀群眾也是一陣嘩然,不可思議的望著場中的林洋,話說回來,真的好解氣。
童寶本以為表弟幾個人足夠將林洋拿下,豈料結果大跌眼鏡,不禁皺起了眉頭來,看來是來者不善啊,頓了頓,朝邊上的警察使了個眼色,警察反應很快,帶著手下就大搖大擺著走了上前,“幹什麼,幹什麼,當眾打架,完全不把警察放在眼裏是不是?”
“他們先動手的,打架算不上,最多也就是正當防衛。”林洋道,轉身拿過何家龍手上的金子,“我們並不想惹麻煩,隻是來自首的。”
“自首?”
“這袋子裏是金子。”林洋把袋子遞了過去。
警察接過袋子,掂量了幾下,打開一看,好家夥,還真是金子,立馬就轉交給了童寶。
童寶怎麼也沒想到金子會失而複得,掂量了好幾下,不由大喜,但竟然決定了殺雞儆猴,事情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當即把金子收好,冷聲道,“金子是還回來了,但你們打我礦上的人怎麼算,這難道就是自首的態度嗎?”
“我再說一遍,先動手的是他們。”林洋微微皺眉,“還有,我們能把金子送回來,說明我們自首的態度肯定是端正的。”
“端正個屁,我看你們是八成看到警察怕了,所以才逼不得已自首。”
“童老板說的有道理,要是真心想自首,也就不會跑到這兒來打人了,走吧,通通跟我回所裏一趟。”
這位警察把話說完,與另一位警察同時拿出了手銬,準備分別給林洋和何永飛戴上。
何永飛嚇壞了,看來還是終究難逃進局子的命運。
林洋卻不以為然,“飛哥偷東西確實不對,跟你們回所裏也是應該,不過飛哥現在身上可是一點傷都沒有,如果有人想濫用私刑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強者的威懾力,另一位警察當場被震懾住。
“媽個巴子,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說的跟你不用去所裏一樣,通通帶走,老子倒要看看你怎麼跟我不客氣。”
“我也要去所裏,為什麼?還是因為當眾鬥毆嗎,哼,要我說幾次,他們先動手著,我屬於正當防衛。”
“防衛個蛋,老子看你八成是個瘸子一夥的,偷金子肯定也有你一份,現在見我報了案,不得已,才把金子給送回來。”
林洋很無奈,跟有些人說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再強調一遍,我們是主動來還金子的,態度上絕對沒有問題。”
“好一句態度上沒有問題,你偷了金子,警察要抓到了馬上就跑來還,嗬,要是沒事的話豈不是以後大家都可以這樣幹,萬一警察要是沒抓到,不是就能帶著金子跑了。”童寶理直氣壯道,雙眼瞪著如同王八,好似林洋欠了他幾百萬。
“我承認飛哥偷東西確實是不對,但也沒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人無完人,孰能無過呢,飛哥是家裏的唯一勞動力,要是進了監獄,家中的老母親以及孩子怎麼辦,現在把金子送回來了,沒有什麼損失,為什麼就不能給一次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