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夜光會所,林洋問了好幾次泥菩薩把自己喊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老頭卻一點兒不著急,非要把肚子填飽了才說。
無奈之下,林洋隻好把他帶到了最近的一家餐館,好家夥,這老頭進了餐館,菜單都不看,直接就開始點菜,點了一大頓吃的,足夠五六個人的份量。
不說林洋了,就連餐館老板都覺得點多了,好心好意的問,“這位先生,你,你們還有朋友要來嗎?”
“沒啊,就我們兩個。”老頭給自己倒了杯水。
“如果隻有兩個人的話,份量是不是,是不是有點兒多了。”老板道,“兩個人恐怕吃不了這麼多,點多了浪費,你們看……”
“誰說吃不了這麼多了,盡管上菜就是了,怎麼,怕我們給不起錢嗎?”老頭瞪眼道。
“沒,沒,不是那個意思。”老板好不尷尬,也不在說什麼,拿著菜單去了廚房。
目送老板離開,林洋伸腿踹了老頭一下,道,“怎麼跟人說話的,老板好意跟你說,你是什麼態度。”
“我這不是怕你丟麵子嗎,那老板八成是覺得我們沒錢。”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點那麼菜,你吃得完嗎?”
“怎麼就吃不完了,昨晚上我可是在那婆娘的身上折騰來折騰去,現在再不好好吃點東西補補身子,你想累死我啊。”
林洋懶得再說,心想等對方吃完了飯,要是不交代出個所以然來,看不把這家夥吃進去的東西都給打吐出來。
不一會,所點的菜陸陸續續就端了上來,老頭就好似餓死鬼投胎,有些涼菜,連筷子都省了,直接伸手去抓,吃相別提多糟糕了,以至於影響了食欲,不少顧客都提前買單都有,更多的則相互竊竊私語,紛紛猜測著老家夥是幾天沒吃飯了。並且從老頭的打扮來分析,大夥還認為老頭是大老遠來投奔親戚的窮苦人,而林洋就是他的親戚,好不容易找到親戚了,趕忙就過來吃一頓。
鄉下來的窮親戚,城市裏的有錢人,別說,格格不入的老頭與林洋二人還真是那麼回事。
好不容易等老頭把肚子吃飽,提前買好單的林洋拉著老頭就往外麵走,老頭也高估了自己的飯量,本以為吃得完,沒想到還剩了不少,所以大喊著,“別走啊,喂,還有好多菜都沒吃完呢,多浪費,我要打包。”
“包你個頭。”林洋不由分說,拉著老頭上了車,關好了車門冷聲道,“你丫的再不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小心老子把你打得滿腦袋都是包。”
老頭打了個飽嗝,悠閑著摸出事先準備好的牙簽往嘴巴裏捅了捅,滿臉愜意的說道,“不急,你先把中海那邊的情況具體跟我說說,我想想看看已經發展到何種地步了。”
聽到這話,林洋恨不得一拳幹過去,拎著老頭的脖子丟下車,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稍稍詳細著將中海市的情況說了說。
呸!
老頭吐出一點牙縫中的肉沫,直接用手擦了擦,皺眉道,“這麼說來你是第一個趕到鄭千川被殺的現場?”
“對。”林洋點了點頭,要不是第一個,也就不會被人誤以為是凶手了。
呸!
老頭又吐出了一小塊肉沫,咬著牙簽,“這擺明了就是有人想陷害你,鄭家的那批人難不成都是傻子,這麼明顯的局都看不出來嗎?”
“可能是當局者迷吧?”林洋想了想說道,心裏頭能接受,但鄭家的人一口咬定他是凶手,這種被冤枉的滋味還是相當的不好受。
“啥當局者迷,全是放狗屁。”老頭搖頭道,這次連牙簽都一起吐到了車內,真是惡心,不過更為惡心的是這家夥還把牙簽撿了起來,擦都沒擦就繼續塞進了嘴。
林洋胃裏是一陣翻騰,實在受不了。
“我敢打包票,鄭家的人一定參與到了此事中來。”老頭卻不以為然的說道。
林洋微微皺起眉頭,其實他也琢磨過此事,會不會有內奸呢?有的話第一懷疑目標就是陶大可,因為他百分百記得住陶大可的聲音,培訓學校爆炸的事件絕對跟他有關。
但司機的行車記錄儀又顯示爆炸案跟陶大可無關。也正因為此,林洋再沒有繼續調查下去。
“你小子本事不低,但就是容易把事情想複雜了。”老頭接著道,“其實很簡單,隻要把鄭家的內奸找出來不就行了嗎?而且我想你應該能猜到參與此事的不僅僅隻有鄭家的叛徒,還有?”
“你是指狼幫與斧頭幫嗎?”林洋想了想,脫口而出,這兩大幫派趁亂把傾城集團給收了,要說沒有任何的關係也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