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規矩,上門挑戰都會選好時間,提前打過招呼再過來。然而鐵掌門的人之前不僅沒有打招呼,反而還在這種關鍵的時間上門鬧事,做法無疑讓人相當的難以接受。看架勢,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就是要鄭家山莊當著眾多人的麵丟臉,借機上位。
在場的人中,大部分都看出來了,現任莊主梁聖源自然也很明白,並且這個時候馬鐵魯和鄭成英都還沒有出聲,擺明了就是讓他來處理,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考驗,他笑了笑,道,“原來是鐵掌門的傳人,久仰久仰,招待不周還請廖公子見諒,隻是不知廖公子今天過來是為什麼事啊?”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讓你們新的牌匾不要急著掛上去。”廖詠川嗤之以鼻道。
“你他媽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一位鄭家山莊的人員又忍不住了,大罵出來,恨不得上前給廖詠川幾大耳光,掛匾之日不讓人掛匾,這不是擺明了就是要人難堪嗎?
梁聖源倒仍舊平靜,示意師兄弟們控製好情緒,淡然的看去廖詠川,問,“不知我們鄭家山莊重新掛匾影響到鐵掌門了嗎?”
“影響倒沒有影響,就是我看著不舒服,你們就先別掛了吧。”
這話出來,再加上廖詠川得瑟的嘴臉,在場的鄭家山莊人員又一次炸開了。
“我艸你媽,老子看你不順眼,是不是可以上前扇你幾個耳光啊。”
“艸,我想你死,你是不是自己會去自殺啊?”
“三師兄,沒什麼好說的了,下逐客令吧,這些人渣就是來鬧事的。”
“對,三師兄,把他們趕出去。”
“三師兄。”
“嗬嗬,這樣看來這個什麼現任莊主就是個慫貨啊。”
“哈哈,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還不吭聲。”
“看來鄭家山莊真的是不行了,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當莊主。”
鄭家山莊的人員情緒激動,鐵掌門的小弟也跟著囔囔,兩邊人馬吵了起來,場麵極其混亂。
“好了。”梁聖源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而鄭家山莊的人閉嘴了,鐵掌門的卻還在繼續囔囔著,話也是越說越難聽。
奇怪的是梁聖源索性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鐵掌門的人,對方叫罵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反而有點兒尷尬,這才三三兩兩的閉上了嘴。
“廖公子,看來鐵掌門的人不是很懂規矩啊。”梁聖源開口了,“在這種場麵之下,他們有資格說話嗎,或者說在鐵掌門他們就是經常這樣以下犯上?”
梁聖源的話語暗指廖詠川連小弟都管不好,這讓後者極其憤怒,沉聲喝道,“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東西,我就問一句,剛剛的話都聽明白了吧,我看不慣你們的新牌匾,所以今天就不掛了。”
“廖公子,你的話是聽到了,不過這牌匾不可能不掛的。”
“什麼?”廖詠川不滿道,敵意的掃了眼,“這麼說你還是打算要掛了,哼,現在鄭千川那個老頭子都已經死了,還掛這種牌匾有什麼意思,難道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就算是丟人現眼,這也是我們鄭家山莊的事,廖公子,你是否管得有點兒過了呢?不勞煩你擔心。”梁聖源回道。
“那就是沒得說了,動手吧。”廖詠川大步踏來。
“看來今天要想掛上牌匾不可能如想象中那般順利啊。”林洋嗬嗬笑了出來,盯著場地正中央盛怒的廖詠川說道。
“林兄,是你想象的很順利,我們可都沒這麼想過。”鄭成英輕輕一笑。
“不是吧?”林洋扭身看來,稍稍詫異。
“鄭家山莊在中海市積攢了不少名聲,許多門派早就想把我們踩下去了,隻不過以前爺爺還在,他們會收斂一些,然而現在爺爺不在了,這些人就開始躍躍欲試了。”鄭成英平靜的說道,“今天要緩牌匾,我早就料到會有人來鬧事,不會那麼順利的,不過也好,不如就打上幾場,讓他們重新認識鄭家山莊的實力,要不然這牌匾就是掛上去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怎麼說呢。”林洋搖了搖頭,撇嘴道,“說一句不好聽的話,怎麼感覺你們門派掛個牌匾比黑社會搶地盤都還要麻煩,嗬嗬,黑社會搶地盤也就是打幾場,不過沒有你們這麼多規矩,有時候太講究未必是好事。”
“林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這實際上沒有多大區別,雖然講規矩,但最後想要的結果卻是一樣的。有句話不說說一山不能容二虎嗎,一個地方的門派特別強勢,其他門派勢必要受到打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願意一直背著老二的名字,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