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登巴,尼爾瓦同樣明白對方是故意要把事情鬧大,女兒被強暴了,這事絕對會引起苗人的民憤,到時候蠱王要是不作為的話,無疑威信將會大大的下降,這對於窺視蠱王之位許久的登巴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
但顯然,尼爾瓦是站在蠱王這邊的,方才聽邱裏說過林洋與炎火洞的恩怨,與黑紗女子所訴說的有很大的出入,不過他顯然是相信邱裏,當即道,“苗漢之間的恩怨已經存在許久,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解決的,但蠱王上任過後,近年來苗漢之間的關係得到了很大的緩和,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很意外,所以我看先把那位漢人找來,將事情搞清楚了再做定奪,免得引起更大的衝突和不必要的麻煩。”
“尼爾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那漢人強暴我的女兒,是我女兒主動勾引他?”登巴憤怒道。
“登巴洞主,我可沒這麼說,隻不過有句話,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很有必要將事情搞清楚,何況我聽到的消息好像是登巴洞主的女兒將漢人的妻子給搶走了,發生這樣的事情,別說是漢人了,就是苗人,恐怕也會憤怒吧?還有就是,既然漢人因為妻子的事情而打傷了登巴洞主女兒,我有理由相信他是愛他妻子的,不太可能做出強暴的事情來。”
“尼洞主,你剛剛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我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蠱王突然開口。
“所言千真萬確。”尼爾瓦道,朝蠱王拜了拜手,道,“蠱王大人,實不相瞞,那位中蠱的漢人就是登巴洞主嘴中所說的那位漢人。”
“噢,有這事。”蠱王嘴角笑意更加濃厚,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去登巴,問,“登巴洞主,尼洞主說得都是真的嗎,你們劫持走了他的妻子?”
“放屁,我們抓他的妻子幹什麼,還有,你剛剛說什麼中蠱的漢人,難道他已經來過這兒了,他現在在哪兒,老子要殺他。”登巴怒吼道,像極了一頭憤怒的獅子。
“我也正想殺了你。”就在這時,天量殿外傳來一道憤怒聲音,緊接著林洋踏步而入,掃了眼,死死的盯著黑紗女子看,“沒想到在這遇上了,我看你往哪裏跑。”
黑紗女子可是被林洋給打怕了,頓時間嚇得躲到了登巴的後麵來。
林洋與登巴怒目而視,真可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林洋認定是炎火洞的人搶走了泥菩薩,而登巴深信女兒被林洋強暴,這二人的眼中都要噴出火來。
“小子,沒想到你還會來送死,正好,老子殺了你。”登巴一腳怒踩,地板磚裂開了兩條縫隙,緊接著他嘴上發出了古怪的聲音,好似在呼喚什麼。
還能呼喚什麼,自然是他的蠱蟲了,當即在天量殿外麵傳來了野獸的呼嘯聲,太熟悉不過了,正是林洋在樹林裏多次聽到的聲音。隨著第二道呼嘯,一道黑影快速的衝進了天量殿,停在了正中央。
這他媽是一頭狼啊,但準確來說又不是狼,它可是長了一雙滿是鱗甲的翅膀,呼呼作響,狼頭的眉心處與登巴一樣有團火焰標誌,張著血盆大嘴,露出鋒利的獠牙來。
總算是見到這怪物的真麵目了,林洋為之一愣,即便心中有了準備,可冷不丁還是相當震撼,在想這玩意該不會是蠱蟲吧,這他媽未免也太大了,並且還醜。
然而其他人可不在意這怪物的醜,更多的是恐懼,尼爾瓦當即道,“登巴,這可是在天量殿,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剛把蠱蟲給招呼出來,不知道這是對蠱王的大不敬嗎?”
“明天蠱火節過後還不知道誰是蠱王呢,大不敬,我可不覺得有什麼大不敬。”登巴狂妄道。
“你。”尼爾瓦自然不敢對登巴怎麼樣,隻要轉身去看蠱王,豈料蠱王麵上沒有任何變化,微微眯起了眼,就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無疑更加助長了登巴的氣焰,他發出狂妄的笑聲,隨即嘴上快速發出呼嘯聲,而那頭長著翅膀的狼就好似收到了信號,嘶吼了兩聲,跳起來就朝林洋撲了過來。
速度之快,幾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衝到了林洋的身前來,張大血口,似乎想一口將林洋的脖子就給咬斷。
然而林洋的速度並不比這怪物慢,見怪物張嘴咬來,抽身躲開的同時一腳反踹在怪物的脖子上,這一腳就好似足球運動員的淩空抽射,勢大力沉,踢得怪物後退了四五米,嘴角處還被踹出了血來,這下真的成了血口了,發出滲人的嘶吼,完全被激怒了。
瞧見這幕,登巴瞪大了雙眼,好不震撼,要知道他對自己的蠱蟲可是非常有信心的,本以為一口就能把林洋的把脖子給咬斷,豈能想到非但沒有把林洋的脖子咬斷,反而被林洋一腳踹了回來,還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