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隊長,好久不見啊。”轉著手上的黑背匕首,臉龐清秀的楚肇臉上掛著鄰家男孩一樣的可人微笑,腳下厚重的皮靴踩在徐劍滿是血汙的臉上,仿佛隻是準備用皮革擦擦腳一樣的輕鬆。
抬著沉重的眼皮望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楚肇,徐劍的額頭上青筋乍起,猙獰的臉龐對著地上使勁兒的掙紮著,仿佛要從地上抬起頭來。
望著滿臉怒意的徐劍,楚肇有些哀傷地搖了搖頭,伸手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紫色的鐵盒,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打開印著印度神像圖案的蓋子,從裏麵拿出了一根細長的土黃煙卷放在了嘴邊兒。
用鉛灰色的打火機點燃了嘴上的煙卷兒,楚肇輕柔地吸了口煙,對著彌漫著血腥味的的空氣中吐了一個漂亮的煙圈兒:
“記得嗎?徐隊長,這吐煙圈兒的本事還是您親自教給我的,後來,我也是因為這個漂亮的煙圈兒才認識了鄭伯和大哥的,雖然現在鄭家被你整的不能出山了,不過那些在緬疆的礦藏現在都是我的了,我真的很感激你哦!”
“混蛋!”對著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徐劍滿是血汙的臉上寫滿了憎惡:“我徐劍這輩子沒有看走眼過,就他娘的看走了你這個畜生!當初我怎麼會瞎了眼把你招進隊伍裏!”
“沒辦法,誰讓我運氣好呢?”對著紫色的鐵盒輕輕地拍了一下,楚肇清秀的臉上寫滿了譏諷:
“如果不是我在南疆的房間裏留下了這樣的鐵盒子,我想你也不會發現我不是嗎?隻可惜我那個妹妹還想著用自己誇張的演技騙過你這個老手呢,她現在死了,我也就清淨了!徐隊長,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臨終遺言要和我說的嗎?”
“沒有,我爹和我妹子都被你炸死了,我現在沒什麼想說的,你開槍吧!”徐劍默默地眨了眨眼睛,悔恨地淚水混合著臉上的血汙讓他的眼角一陣酸痛。
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認輸的徐劍,楚肇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抹難受的表情:“徐隊長,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徐老虎啊!你怎麼會認輸呢?你可是親口和我說過,不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你是絕不會放棄的!”
“哦……我明白了,現在就是你說的生命的最後一刻,對嗎?”楚肇仰天一笑,燦爛的笑容讓他變得格外得意:
“徐隊長,真沒想到我竟然會親自經曆你人生的最後一刻,這可是我做夢都沒想到過的大事呢!你可別眨眼,我要親自錄下這一段兒,讓所有人都知道名震天下的徐老虎走得有多心酸!”
說著,楚肇竟然真的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部手機,打開刺眼的照明燈,對準了徐劍滿是血汙的臉龐:
“徐隊長,現在你可以說說你臨死之前的話嗎?我特別想聽一聽,以後我睡覺之前都會聽著一段兒的,我保證,你永遠會活在我的心裏!”
“廢話少說!動手吧!”徐劍冷哼一聲,冰冷的眼眸望著眼前刺眼的白光一眨不眨,滿是血汙的身軀貼在冰冷的地麵上,仿佛一條即將被踩死的臭蟲一樣可悲。
“這樣多無趣啊!我來給您加點兒料子!”對著眼前的屏幕燦然一笑,楚肇猛然間蹲下身軀,寬厚的軍靴踩在徐劍的臉上,清秀的手指向前一探,對準徐劍膝蓋上的血窩猛地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