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要謝謝你的不知道了。”如果不是這宮婢故意的說起這些,隻怕她會一直蒙在鼓裏的,怪不得西門瑞雪在馬車前看著她時是那麼的冷漠,原來不是雲家作亂而是秦家。
可再一細想,之若隻覺這其中有許多的破綻,那些參加宮變的人分明就是聽從雲茹兮的,這是她親眼看見的。
不可能的,一定是栽贓。
“快去稟報太子爺,我要見他。”
“秦姑娘,太子爺今天登基,姑娘從今日起要改口喚他做皇上了。”
皇上,她倒是忘記了,西門瑞雪是太子爺,先皇沒了,國不可一日無君,他現在登基是極正常的事情。
垂身坐下,如果真的是秦家,真不知道西門瑞雪要怎麼發落自己。
可那火焰令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裏。
不會的,不會是秦家,一定是雲茹兮,是她蒙蔽了西門瑞雪的眼睛,是她在陷害秦家。
可現在,她怎麼想怎麼猜測也沒有用,她連西門瑞雪的麵也見不著了。
“秦姑娘,皇上說了,如果姑娘死了,那秦之清也必死無疑。”象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似的,那宮婢壯著膽子說道。
“翠兒呢?”瞧著誰都不順眼,她還是習慣由翠兒服侍。
“翠兒受傷了,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姑娘這就由我們兩個來照顧。”
怪不得翠兒一直沒有追過來,果然是受了傷,想到是因為自己,之若的心裏一片苦澀,這世上,好與壞真的難以分清,活著真累呀。
“秦之若,你可醒了,無聊呀。”正無神的望著不住飄動的窗簾發呆的時候,阿錄走了進來,“這宮裏的人沒一個人能聽懂我的話,從現在開始我要學說漢語了,之若,你說,我讓阿瑞教我好不好?”
“好。”隨意的就應,她根本不知道阿錄在說什麼。
“喂,可是阿武呢,我覺得他也不錯,所以,我猶豫了,之若,我要選誰才比較好呢?”
阿錄一句接一句的問讓之若不由得回想起了在武王府見到的那幅阿錄的畫像,於是,她想也不想的說道:“讓西門瑞武教你好了。”
“為什麼要選他?”
“因為,他是真的愛你。”輕聲的說起時,她竟是無比的羨慕阿錄,有一個人真心的愛自己那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呀。
可她,無論是愛是恨總是要牽扯著一些讓她無法記起的事情。
之若留在了景陽宮裏養傷,阿錄又回到了西門瑞武的寢宮,天天纏著西門瑞武教她漢語,之若也樂得輕鬆,如果阿錄會說了,她也少了一個大麻煩。
新帝登基,百廢待興,據說西門瑞雪現在很忙很忙,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他是用的什麼手段,就連先國丈也是乖乖的將傳國禦璽交了出來。
西門瑞雪越來越忙了,忙得就把景陽宮當成了旅館一樣,每天都是很晚才回來,卻是很早就去早朝了。
這日,之若午間小憩了一會兒就醒了,百無聊賴的坐在窗前看著院子裏的花開似錦,可她的心情卻怎麼也她好不起來。
“姑娘,喝些湯吧,你瞧,你最近又瘦了。”翠兒已經好轉了,又被派來服侍她了。
之若下意識的轉首,可當她看到翠兒手中的那一盅才燉好盛出來的烏雞湯時,胃裏卻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竟是有些惡心,一把推開翠兒,衝到門外忍也忍不住的就吐了起來。
那一吐,就連苦水都吐了出來,翠兒急忙就放下了手中的湯盅,走出來捶著她的背,之若半晌才止住了吐,卻已是眼淚一團團的在眼裏打著轉,虛軟的站起來時,翠兒便吩咐著宮婢去請太醫。
“不用了,我是不喜歡看你端過來的那碗湯,不然,我之前好端端的。”她的身份是如妃的女兒,是一個連自己父親是誰也不知道的卑賤的女人,這宮裏的人早就在看她的笑話了,又怎麼會管她的死活呢?
住了一個多月了,她比誰都清楚這宮裏的冷暖。
“不可,姑娘,一定要讓太醫好生的看了,不然,姑娘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翠兒可是擔待不起。”
她笑,說什麼不稀罕她的東西,可西門瑞雪這樣的讓人看著她為的分明還是那件東西。
回到榻上軟軟的躺著,懶懶的就隻想睡,她最近,似乎特別的嗜睡,打個盹也能睡上好久。
太醫很快就到了,小心的執起她的手腕把著脈,表情卻是越來越凝重。
睜開眼睛,她淡淡道:“有什麼便說吧。”難不成是得了什麼絕症不成,嗬嗬,她不怕的,怕的就是不死穿不回去呢,那些天文地理的書她就是看不進去呀,偏阿錄卻不小心丟了她那個讓她穿越過來的手表,不然,她現在就有希望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