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啊,不認識,隻是覺得你與我從前認識的一個人有些象。”她輕笑,看著眼前的這張臉有種親切的感覺,她說的並沒有錯,她的確不認識這男子,這男子也的確隻是象刑飛罷了。
“你不怕那個雲家的三公子嗎?”
“怕什麼,雲家的人都是壞人,都該下地獄,最好有人揭露雲家的惡行,這樣雲家就再也不敢橫行京城和西錦了。”
“唉,這談何容易,我剛剛一急就跑了出來,卻隻怕現在戲園子裏”歎息著,‘刑飛’在怕,怕他逃跑的後果。
“他能怎麼樣?”
“那雲希虎可不是好惹的,如果我猜的沒錯,他現在一定調動了官府的勢力把戲園子給封了,唉,我終是害得我那些兄弟沒飯吃了。”
“那你也不能就由著他總是對你”那‘動手動腳’四個字之若有些說不下去了,畢竟‘刑飛’是個男人。
“唉,做我們這一行的,但凡生得標致些的旦角沒有能逃過雲希虎的魔爪的,他仗著他父親是當朝右宰相,仗著他妹妹是當朝太後,再加上當今皇上與太後的曖昧不清,誰敢動他雲家分毫呀,就連上一次的宮變也不是不了了之了嗎,那次明明是雲家人的謀劃,結果,倒楣的替罪羊是秦家的大公子,不過,皇上到底還算不是十分的糊塗,沒有將秦家趕盡殺絕。”
“這些,你從哪裏聽來的?”這些可都與西門瑞雪撇不下關係,原來,不止是她知道西門瑞雪與雲茹兮有一腿,這宮外的百姓們也都知道。
“民間的百姓都知道呀,聽說就是雲家的人狂妄自大的自己先說出來的,結果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快就人盡皆知了。
“真不要臉。”之若猛的一拍身邊的一塊木板,恨不得將雲家人盡數的拘到牢裏去,可是西門瑞雪卻偏又偏袒護著雲兮若,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了。
越想越是生氣,這個皇宮她再也不要回去了。
“是呀,我也覺得那個太後娘娘不要臉,嫁了老皇上,居然還跟現在的皇上勾勾搭搭,我看,不止是她不要臉,連當今的皇上也不要臉,連自己名義上的母後也要扯上一腿,還算什麼是男人什麼皇上。”
“喂,不許你罵皇上。”她在心裏罵那是可以,可當她聽到別人罵出來的時候,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呢。
“我有說錯嗎?我覺得這皇上與那太後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聽說宮變的時候他還當著很多人的麵抱了那個賤女人呢。”
這一說,正說到之若的傷心處,這‘刑飛’的話可是真的沒錯,那個場麵她也是親眼見過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當想起西門瑞雪曾經的落寞與不得已時,她的心竟是有些不相信,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的對雲茹兮那麼好,“或者,皇上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就算是再有苦衷也不能貼著一個女人往上爬吧,這樣,就算他當上了皇上也沒什麼風光,還不是被人天天戳脊梁骨”
“夠了,不要再說了。”不喜歡聽,之若一點也不喜歡聽別人這樣評價西門瑞雪。
“怎麼,你認識皇上?”‘刑飛’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之若這才明白過來她的反應有些過頭了,“沒有,我不認識什麼皇上,我隻是不相信堂堂西錦的皇上會這麼的窩囊。”
“這是真的,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如今,聽說那狗皇帝病了,每天就躺在景陽宮裏大門不出二門不入,最好一命嗚呼了那才好,我覺得還是大皇子有自己的獨到的見解,也才可能是個明君。”
“皇上病了?”之若暗笑,西門瑞雪好端端的一點病都沒有,看來,那李太醫還真是能耐,就隻一傳說他病了,就滿天下的人都知道西門瑞雪臥床不起了,不過,她一直在懷疑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有人借探病之由要去看西門瑞雪的時候,那宮裏的人要怎麼搪塞過去呢?
可回想著西門瑞雪悠然呆在拂柳山莊的這幾天,他好象一點也不怕被人發現呢。
不懂,真的不懂了,也許,他有什麼高招和障眼法吧。
“是的,宮裏的人都說他病了。”
嗬嗬,看來宮裏是什麼秘密也藏不住的,一丁點的小事都能傳得沸沸揚揚,西門瑞雪,他這個皇帝其實真的要檢討了,居然還有閑心陪她在拂柳山莊享清閑呢。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穆雪雲。”
“穆雪雲”輕聲吟念著,竟是有些熟悉的感覺,好象曾經聽說過一樣,驀的,她想起來了,她聽過的不是穆雪雲而是穆雪臣。
眼睛一亮,之若道:“穆雪臣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