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她是在傷心,非常的傷心。
西門瑞雪,她現在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他了。
原來,她一直深愛著的都是他。
她也為他做了那麼許多。
而她之前記起來的以為愛著之清的畫麵就是在她從皇宮裏驚跑回去秦府之後發生的畫麵。
手,再一次的撫上還落著淚的照片,之若輕聲道:“刑飛,我們走吧。”
總算是沒有白來了,即使是為自己祭奠,可卻讓她有了秦之若的記憶。
那個女人,竟是那麼羸弱的活過了十幾載的春秋,她真可憐。
“嗯,走吧。”一隻手象是怕她會倒下去似的極自然的就擁上了她的肩,引著她向墓地的大門而去。
走了又走,qq車已經在眼前,之若靜然回首,遠遠還可見莫言的那個墓碑,可耳邊不住回蕩著的就是那四個字“之若回來”。
可她,不要回去。
在小窩裏住下來,是那麼的愜意,刑飛沒有問她為什麼要留下來,而她的留下來也仿佛天經地義一樣,莫言的銀行卡早就被她悄悄的拿出來用了,密碼還是從前的密碼,裏麵的錢也沒有被動過,可其實,她的卡號密碼就是她的生日,如果刑飛刻意的要知道,隻要一試便知道了,因為,卡是連著身份證放在一起的。
之若開始了深居淺出的生活,她找到了一個收藏者,也賣了一個花瓶,手上一下子就寬綽了,幾百萬的錢讓不出門的她花也花不完,原本以來穿回來她就可以快快樂樂的過她以前的生活了,可是現在她知道這不可能了。
因為,她連身份證都是偽照的,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秦之若這個人。
還是與刑飛住在一起,每天吃著他煮的早餐那是一種幸福,每每在兩個人相對而坐一起用餐的時候,那也是讓她充分享受幸福的時候。
如果她沒死,她現在是不是已經與刑飛是夫妻了呢?
可她現在的身子
想起從前西門瑞雪對她做過的一切就讓她不由得臉紅了。
“之若,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想什麼呢?”真是悲催呀,她才一想起來,刑飛就問了,惹得她的臉隻更加的飛紅。
“沒沒什麼。”支吾著,她總不能說她現在滿腦子裏想起的都是她與西門瑞雪滾在一起時的畫麵吧,那會讓她難堪至極。
“午飯在冰箱裏,到時候你放在微波爐裏熱一下就可以吃了。”放下了筷子,刑飛要出門了,他今天要見一個客戶,所以,不能遲到。
“去吧,我不會餓著的。”她笑,她現在就象是天字號的第一懶人了,刑飛就差沒在出門前把給懶人的大餅掛在她的脖子上了。
“拜。”動動手指,刑飛走了,望著他的背影,之若若有所思。
“拜。”兩個人總是這樣在一起真的怪怪的,也許,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吃完了早餐,整理著房間,很小的單人房,可她與刑飛已經住在一起有半個月了,嗬嗬,孤男寡女,居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這,應該算是奇跡了。
書桌上是刑飛平常喜歡翻看的一些關於音樂方麵的書籍,不得不說他在音樂上是一個很有天份的人,也便是如此,才讓他得以成為一個不能說是最專業卻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很專業的dj師了。
想要出去走一走,一直以來,她都不敢出現在公眾的場合裏,穿回來之前她從來也沒有想到這些,可現在,她知道了。
一襲白色的t恤寬鬆自在,她喜歡這現代的服裝,想要怎樣便怎樣,根本不用去束了那勒著全身都難受的腰帶。
步下樓梯,當走在行人中時,那份久違了的感覺讓她愜意的踩著步點行進著,那一個個的擦肩而過的人總是喜歡回頭再看她一眼。
那是因為她的那一頭長發,垂直過腰的長發就如同是瀑布一樣的垂掛在她的背上,她很美,因為,這是秦之若的皮囊,而她,也隻能接受,這一輩子也無法改變什麼了。
因為莫言的肉身早就葬在那墓地裏,也許,不用過很久就會零落成泥的與大自然融為一體了。
走進了一家商場,她想要買幾套衣服,自己的,刑飛的,那個人,該換幾套新衣服了。
既是有錢,那便不想省了,商場裏的東西琳琅滿目,一眼望過去真的讓人目不暇接。
不疾不徐的挑選著,幾步開外,一套白色的休閑服落入了眸中,可那一刹那,她的腦子裏想象著的居然是如果這套衣服穿在西門瑞雪的身上一定好看。
天,離開有半個月了,她居然還能時不時的想起他,而耳邊腦海裏始終縈繞不散的也是他一直呼喊著的那一句:之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