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口吃下秦之清喂她的米粥,現在的她為了景洵為了西門瑞雪也必須要堅強。
她現在虛弱的身子什麼也不能做,隻能在秦之清的帳篷裏將養著身體,撿了條命,也隔外的珍惜著,因為,在她墜入溪水中的那一刻,她已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不舍。
她舍不得景洵。
卻又迫不得已的在那一刻放手了景洵。
如今,景洵是好是壞呢?
“之若,有景洵的消息了。”門簾一挑,秦之清飛快的走了進來,頃刻間就站在了之若麵前。
“景洵在哪兒?”仰首望向秦之清,之若期待著他告訴她景洵在哪兒,孩子,她的孩子終於有消息了。
“景洵在宮裏。”
頹然的躺回到軟枕上,景洵既是在宮裏,那就一定還是在芥沫的手上了,可她卻還是帶著一絲希望的問道:“他醒過來了嗎?”
“沒。”
“之清,那毒是不是真的與秦家有關,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解藥?”明知道就算是秦之清做的他也不可能做了再把解藥給自己,可她就是傻傻的問了,倘若西門瑞雪醒了,她的景洵就不會受任何的委屈,而在芥沫的手上,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秦之清輕握著之若的手,眸中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憂傷,她終究還是不相信他,“之若,不是我,真的不是。”
之若轉首,含著一絲絕望的眸子射向他,“那是誰?他隻殺西門瑞雪而不傷我,這世上,除了你以外我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選。”
秦之清倏的站起來,那緊握著之若的手也鬆了開來,“之若,你錯了,這世上,在意你的人不止我一個,還有他人。”
聽著他篤定認真的語氣,之若又開始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世上,在意她的人除了秦之清以外她真的想不到還有其它人了。
搖搖頭,“之清,那是誰?”
“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就帶你去如意館問問你娘。”
“我娘?”在秦之清說起如意館的時候,之若猛然想起了麟兒的娘親提起的那個地窖,“之清,你是不是知道那個地窖在哪兒?”胡亂猜想著,她真的很想知道那個地窖裏藏的是什麼人。
“什麼地窖?”可她的話才一問出來,秦之清就一臉奇怪的反問她,想來,他是不知情了。
看來,她隻有親自再去如意館走一遭,才能發現那個地窖,“之清,等我的身子好些了,你就帶我入京城再入宮,好不好?”
“這”秦之清微一遲疑,他圍城已經有些日子了,他不怕入京城也不怕入宮,他隻怕他悄悄離開他的手下會群龍無首而亂了。
“之清,你與西門瑞雪之間的事情我不參與,我什麼也不管,我隻想見到景洵,好不好?”拉著秦之清的手臂,之若滿懷期待的說著,這西錦,已是一片混亂之中,隻要西門瑞雪一日不醒,西錦就一日都處在岌岌可危之中,可在秦之清的麵前,她卻不好表現出她期待著西門瑞雪醒來的心思,也許,那是男人們之間的事情,幫了誰,都是她的錯。
一個雪,一個之清,兩個男人,她誰也不想傷害,卻注定了都要傷害。
她卻沒有想到,其實真正受到傷害的是她自己。
“好,等你行動如常了,我就帶你入宮。”
之清終於答應了,從憂心到祈盼,之若從沒有一刻這般的想要回宮。
京城外的營寨處處都飄揚著繡著秦字的大旗,從帳篷裏走出來的時候,刺眼的陽光讓之若以手遮麵望向周遭,太久沒有走出室外了,那清新的空氣讓她在這一刻一掃陰霾,開心如小鳥一樣的,“之清,你聽,風兒多輕,草兒多綠。”隻是,許多草都被馬蹄踐踏著傾倒然後開始幹枯。
“要不要騎馬?”秦之清問,竟是有些在期待。
之若搖搖頭,“不要,我不會騎馬,這樣走走就好了,之清,晚上我們可以行動了嗎?”呆在帳篷裏,她就如同一個睜眼瞎子,外麵的世界發生過或者正在發生什麼她一概的都不知道也不清楚。
“嗯,晚上就去宮中。”也不看她,秦之清隨手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韁繩,縱身一躍就跳到了馬背上,那風度翩翩的背影讓之若恍然失神,明明是兩個人,卻又是那麼的象,也總是給她錯覺。
雪,她又開始想念他了。
扯著韁繩,快速的奔遠再回來,聽著那馬蹄聲聲,之若真羨慕秦之清,“之清,你的馬騎的真好。”
“馬廄裏有一匹小白馬,是我從西域買來的,脾性溫和,你要不要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