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麵壁思過都是清閑的不行,抄抄佛經,賞花逗鳥,可是麵壁思過到了她這裏怎麼就和上刑似的,甚至上刑都比她現在的狀態來的舒服。
不是說不能什麼人都放進程王府來的麼,那她現在眼前的這個算是什麼?
赫連滿是存心放這些人進來堵她的心的。
“郡主,你怎麼不下了,來看看我近來的棋藝有沒有長進。”
司薑愁眉苦臉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雲想容,“公主,您還是放過我吧,您的棋藝有長進有大大的長進。”
“既然有長進你怎麼還是不願意和我下,來來來,郡主,咱們再下最後一盤,最後一盤好不好。”
司薑的五官險些糾結在一起,看著滿盤子的黑白棋,實在不知自己再怎麼讓才能讓雲想容贏那麼一盤。
“公主,要不然我們就這麼算了吧。”
“那怎麼行,我明日便要離開華國了,在離開之前我好歹得贏你一盤,不然我這心裏怎麼可能舒服,騎射比輸了,好歹讓我在棋場上得意一回。”
“行行行,讓你得意一回,一回就一回。”她深吸一口氣,忍住想要掀棋盤的衝動,“公主,我們說好了,這次無論結果如何都是最後一盤了。”
雲想容連連搖頭,“那可不行,除非我贏了你,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要不是她出不去程王府她現在就走了,王府她不要了送她了。
“對了郡主,怎麼我這回來沒看見你身邊的那個女侍衛,我記得好像是叫月霜來著。”
“她算不上是我身邊的侍衛,而是兄長的,如今我回了程王府,穆王府的侍衛自然要還回去。”
“那真是可惜了,我還挺喜歡她的。”
司薑看了看棋盤上的局勢,捏在手中的棋子默默的藏在了袖中,“公主,該你了。”
她回過神來看著棋盤,“是麼,我怎麼沒看見你剛剛下哪了?”
司薑隨意指著一處黑子,“就那,就那。”
“哦。”雲想容迷糊著落子,“我還想去林府和林小姐告別,若是時間來得急得話,我會去看看柳小姐。郡主午後沒什麼安排同我一起去可好。”
“我還是不去了,最近身子不舒服。”她麵壁思過的旨意是陛下暗中下給她的,外人是不知的,她本來在京中便沒有幾個朋友,能遇上的類似於今日情形的時候還是屈指可數的。
眼看著讓了雲想容三子,棋麵上才顯現出對她有利的趨勢,司薑這才鬆了一口氣。自打用過早膳開始,她便坐在這裏陪著這位號稱是來看她的公主下棋,即使再怎麼好樣的人下這麼長時間的棋也會崩壞。
“那實在太可惜了。”她嘴上說著可惜,可語氣中絲毫沒有任何覺得可惜的意思,“我說郡主,你該不會是故意躲著柳小姐的吧。”
“怎麼講?”
她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我近來可是聽到了一些流言,聽說柳小姐逼婚燕王殿下,殿下誓死不從,柳小姐不惜搬出皇後娘娘來拆散你們這對苦命鴛鴦。”
這傳的都是什麼和什麼,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雲想容笑嘻嘻的撿著她剛剛被她吃掉的棋子,“分心了吧,我就知道要想贏你,不搬出來燕王是不可能的了。”
“公主,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