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紙巾上的鮮血(1 / 3)

第二十九章 紙巾上的鮮血

我顫抖著手打開,裏麵是紅紅的鮮血。我跌坐在地上,一股涼意從腳心直接向上攀升,直到我的心也跟著冰冷。

忽然我聽到下樓的腳步聲,我立刻把紙團扔進垃圾簍。莫以安走過來說:“怎麼了?坐在地板上,很舒服?”他邊說,邊扯起我。

我掩飾自己的臉色,趁機摟住他的腰,把頭擱在他的肩膀說:“我感覺四肢乏力,你抱我回臥室。”

莫以安依言把握橫抱,我把頭掩埋在他的臂彎裏。到了臥室,我立刻跳下來衝到裏屋,趴在床上無聲的哭泣。

我就算再恨她,怪她,可是知道了她如今病入膏肓。我的心依然狠狠地疼,她畢竟是我媽呀!

莫以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旁邊,他沒有出聲,隻是安靜地看著我哭。

半晌,他說:“你都知道了?”

我說:“她,嚴重嗎?”

莫以安麵露悲傷:“已經確認是肺癌晚期,時日不多了。”

雖然我已經確定了,可是從莫以安口中說出來,我的心還是禁不住地顫抖。為什麼?她不是自小練武嗎?怎麼會突然得肺癌?

莫以安走過來,幫我把淩亂的頭發理了理。擦掉我的淚水,抱著我說:“媽很早就抽煙,還有…大麻!尤其是爸爸去世後,她的毒癮更加嚴重了。她的心,其實早已經隨著爸而去了。”

我扯著莫以安的衣襟:“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莫以安反問我:“當初你吞藥自殺的時候,有人能夠阻止了你嗎?”

我啞然,如果是今天的我,我想根本不會那麼愚蠢選擇傷害自己。晨樹是我心中的鬱氣,而鵬鵬則是我心中最大的痛,夾雜著遺憾和悔恨。

我忽然想起莫敏說過的話,我說:“以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不信,當初我自殺的時候,你無動於衷。”

以安躲閃著說:“哦,那件事情,你隻要知道,其實我有設法解救淩氏。畢竟我也是淩家的骨血,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淩家覆滅。”

我狐疑地說:“以安,我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卻選擇第一時間告訴你。這份信任不用我多說,你應該能夠理解。我希望你對我也起碼做到信任,你明白嗎?”

以安說:“這件事我很為難,其實我可以告訴你。知情人,不止我和媽兩個,你哥子皓、你先生蕭遙也是知情人。”

我感覺手腳冰涼,子皓和蕭遙也知道?那麼當年,他們瞞著我,到底是什麼原因?我的心裏一陣難過,為什麼要有欺騙?

我不自覺想到了鵬鵬,隻有他,對我從不隱瞞。即使我已經失去記憶,他依然向從前那樣默默看著我。

鵬鵬,我突然很想念他。我想,等結束了和清雲之間的事情。我真的要去一趟德國,不管我是怎麼想的,我都需要去看他。

莫以安看我不說話,眼中露出擔憂。我勉強扯出個笑容說:“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對了,你打聽到清雲的供詞了嗎?”

莫以安的臉上立刻充斥著暴虐,我感覺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氣噌的冒起來。我下意識向他懷裏拱了拱,莫以安皺眉說:“怎麼了?你可不要忘記了,我是正常的男人!”

嘎!我嚇了一跳,出來也不是,繼續這樣躲人家懷裏也不是。就這樣幹巴巴靜止,大氣不敢喘。

莫以安凝重的呼吸從我頭頂蔓延,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非常眼中的錯誤。我不該認為以安的想法,與我是同樣的。我想,我們的身份互換,其實讓我們親如兄妹一樣。

但是我們終究沒有血緣關係,我幾乎忘記了這一點。怪不得蕭遙那麼小氣的人,居然會同意我留在莫宅,感情他們三個之間有什麼勾結?

莫以安忽然把下巴抵在我的頭上說:“子靜,你知道嗎?爸和媽最大的心願,其實是你回莫家來。但是不管是爸在世的時候,還是如今,他們都沒有成功。”

我嗯了一聲說:“所以呢?”

莫以安說:“你難道猜不到嗎?”

我的心凸的一跳,麵上還是平靜地說:“你想說什麼?”

莫以安:“其實,你完全可以用另外的身份回來。”

我說:“不懂。”

莫以安說:“從我看到你,到知道你就是子靜的時候起。我的眼睛一直在關注你,一刻也沒有停過。”

我直接裝死屍,不敢接話了。我可是有夫之婦,這種時候我們這姿勢就夠我鬱悶的了。

莫以安說:“爸去世前,隻留下我在身邊。你想知道他說什麼了嗎?”

我承認我激動了,那是我生父死前遺願。我不得不重視,我說:“是不是與我有關?”

莫以安說:“爸將莫氏所有產業都留給你了,但是這份機要文件卻丟失了。目前仍然沒有下落,所以媽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被有心人知道你的存在,這對你是莫大的危險。”

我沒吭聲,淡淡地說:“然後呢?”

莫以安說:“蕭遙是第一個知道你身份的人,你們結婚一年多的時候。他找了私家偵探,恰好那家偵探社是莫氏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