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親自向媒體澄清這件事情的,不會造成你的困擾。”
鍾情的話似乎還回蕩在裴承遠的耳邊,久久不能消散。明明來到這裏,不是為了這件事情,隻是想看看她還好不好,可是當鍾情說出這番話的時候
為什麼,心裏會委屈呢
裴承遠摸了摸自己心髒的位置,為什麼他也不知道隻是自己若是不答應的話,那麼他和鍾情見麵唯一的理由都消失了。
遲疑了好久,方才點頭:“謝謝,還有紀彥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提那個男人的名字。
隻是鍾情一聽見紀彥庭的名字,便忍不住一陣頭痛:“你說對了,紀彥庭從來都不是我的良人,就像是媒體上報道的那樣,我被甩了而已。”
淡淡說完,電梯門開了,鍾情沒有看身邊的男人,直接走了出去。
“鍾氏現在正處在關鍵時期,你不一定要在這時候說出離婚的事情”身後,裴承遠有些匆忙的聲音傳來。
鍾情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著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終歸也是他曾經三年的事業,裴承遠,也是會舍不得的吧,可是為什麼,自己也算是三年法律上彼此之間最親近的人,他卻沒有一絲感情!甚至連親情都沒有!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現在裴承遠能夠站在這裏,對自己說出這句話,便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不是嗎?
公司現在果然一團糟。
危機公關的說辭,也隻不過是說和紀彥庭不過是好友而已。外界有了紀彥庭的那番調侃,自然不會相信鍾氏的借口。
除了各部門依舊在做著本職工作之外,行政人員幾乎都在焦頭爛額的忙碌著關於這件事情,所產生的負麵影響,力圖將這次時間造成的後果降到最低。
鍾情知道,自己似乎被逼到了盡頭一般,她無計可施了。
而那個可以力挽狂瀾的人,早已經將她拋棄了。她現在可以依靠的,隻有自己。
靜靜的看著下麵傳上來的文件,以及周圍那些大小股東在自己耳邊不斷的聒噪言語,一直積壓在鍾情心中的鬱結終於爆發了。
“夠了!”她用力拍了一下會議室的環形桌:“不過是一件緋聞而已,用得著你們對我大呼小叫?!”
一時之間,會議室一片寂靜,良久,才有人緩緩說道:“不是緋聞,是醜聞。”說話的,正是鍾情所謂的叔叔,鍾木。他不是鍾水的親兄弟,不過是奶奶領養的孩子而已,若不是他,或許父親根本就不可能認識馮清清!
鍾情看向他:“既然鍾董事都說是醜聞,不在這裏想辦法,而是一味埋怨,這難道就是身為董事應該做的!”
鍾木被自己的小輩教訓,心中自然不爽,她不過是仗著自己手中百分之三十的股權而已:“身為鍾氏的董事長,竟然發生了這件事情,如今卻讓身為局外人的我們來承擔後果,鍾董事長是真的不懂商場,還是故意為之!”
“好!”鍾情起身,眼神直盯著鍾木,“身為董事長,我應該處理這件事情,隻是若是鍾董事將自己置身事外,是否太過無情?”
“我若有你的百分之五股份,你以為我會受製於現在?”
“那麼,隻要鍾董事順利處理這件事,股份鍾情雙手奉上如何?”
她累了,一直堅持著這個不屬於自己的企業,她恐怕要辜負父親的期望了。她做不到堅持到底了。
這裏不屬於她。如果連親人之間都要相互打壓的話,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堅守還有什麼意義!
“好,”鍾木的眼光中,幾乎立刻便蹦出一道光芒,隨即看著鍾情,答應了下來。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有些事情,其實很容易便被媒體扭曲。
時隔不過三天,鍾情已經看到無論是電視媒體還是報紙周刊,都慢慢的開始講目光放在了鍾氏那位年輕的女董事長身上。
包括那些不堪入目的形容詞,他們絲毫不管不顧這樣的詞語,用在一個女人身上是否合適。
“鍾氏董事長腳踏兩條船,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的女人。”
“先生情人一網打盡,鍾氏發展迅速背後詳情。”
等等。
配圖,除了她穿著那件所謂的小三裝和紀彥庭狀似親密的合影,還有,那天在電梯門關上的前一瞬間,裴承遠低垂著眼神似乎寵溺的看著她頭頂的樣子。
後門也有記者啊原來,這是鍾情看見報道之後,心中的第一個想法。
明明知道這麼想是不合適的,可是這還是她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說什麼她在兩個男人之間玩轉,她這個當事人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這樣的能耐。
搖頭苦笑,外人都說她勾引了兩個男人,可是,但凡那兩個男人中的任意一個被自己成功勾引,她也不會陷入現在這樣的窘況。